你知道你還綁我?你知道你還把我踢到水裡?
張玉郎心下不忿,嘴上卻不敢說什麼,只拿委屈的目光盯著她。
“別害怕,我不殺你。”黑衣女子輕笑著說道。
“真的?!”張玉郎不相信,“你把我綁到這裡,難道不是要殺了我,然後拋屍荒野?”
黑衣女子失笑搖頭:“我殺人通常是當場就殺了,絕不會多此一舉,帶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張玉郎長長鬆了口氣:“我的衣服呢?”
“溼了,在外面晾著。”王天衣指著視窗說道。
視窗處,果然掛著一身衣衫。
張玉郎又問,“你不想為你夫君報仇麼?”
王天衣盯著他的雙眼,正色道:“他那個廢物,三十歲才修行到小宗師,剛成為宗師就被人殺了,死不足惜,我才不為他報仇,我倆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
“那你為何綁我?”
“閒來無事,順手綁了。”
“你想對我做什麼?”
“說說話,你若不想說,隨時可以走。”
這麼好?張玉郎起身,取過衣衫穿好,卻見王天衣愣愣坐在原地,絲毫沒有阻攔他的意思,
正待轉身離開,忽然心下一動,這不會是試探吧,等自己出了門,她一刀就把自己宰了。
女人心,海底針,不可不防!
自己莫名其妙被抓來這裡,可不能就這麼走了,總要搞清楚狀況。
思及此處,張玉郎復又返身回來,道:“那我就陪你聊一會?你沒有別的要求吧,先說好,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見張玉郎去而復返,王天衣展顏一笑,道:“你去過修門麼?”
不等張玉郎回話,她又搖搖頭:“你定是沒去過的,你又不是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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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郎斟酌著言語道:“冒昧問一下,你從修門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聞言,王天衣臉色一沉。
張玉郎心頭一跳,空氣又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良久,王天衣似乎平復了下來,淡淡說道:“來祭奠我名義上的夫君。”
張玉郎緩緩走到她身側,坐下,見她留郎臉上神色落寞,連忙說道:
“對不起,我是無心的。”
“無妨,江湖兒女,天涯淪落,沒那麼嬌氣。”王天衣目光望著窗外,悵然感慨。
不,我們不一樣,你是天涯淪落人,我是前途無量的伯爺,紅顏知己一大堆等著我疼......張玉郎心下不認同王天衣對他的評價,卻是點點頭,做出一副“你說的對”、“就是這樣的”的姿態。
“你很虛偽!”王天衣點評道。
張玉郎頓時感覺臉有點疼。
王天衣又道:“不好意思,我說話就是這麼直。”
張玉郎岔開話題:“你真的是大宗師麼,大宗師不是可以橫行世間無敵了。”
王天衣愣了一下:“是,不過大宗師也非萬能,也有糟心的事擺不平,我們生於世間,無論將自身修行的多麼強大,終究不過是天地間的一顆棋子。”
這話我同意,誰又不是一顆棋子呢,張玉郎點點頭:
“有什麼糟心的事?說出來我幫你開解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