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天心婆婆只有二十九歲,再叫婆婆不合適。
天心與他對視了一會,微微移開目光,柔聲道:
“你彆氣餒,人生一世,浮浮沉沉,有高峰自會有低谷......”
“等等!”張玉郎揮手打斷她的話,疑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納悶了,蕭展剛才也是這種口氣,天心婆婆同樣如此,莫非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內情?
天心婆婆仔細打量了他一眼,訝然道:
“你不失落麼?原本力挽狂瀾的人應該是你,這些功勞封賞都是你的。原本娶呂當舞也應該是你,現在卻成了別人的。”
原來如此......張玉郎一臉恍然,擺手道:“不是我的就不是唄,我不介意啊。”
天心婆婆蹙眉道:“可我覺得你很介意!”
她覺得張玉郎沒理由不介意,人生在世,不覺圖個功名利祿,嬌妻美眷麼,這兩樣都沒了,他怎麼會不介意?
張玉郎微微搖頭,不想與她爭辯。
天心婆婆也覺不好繼續就這個話題談論下去,岔開話題道:“我昨日在太醫館門外,見到了呂當舞與司徒鈞,便隨口問了一句她去做甚,你猜她如何說?”
張玉郎側目而視,好奇道:“新婚燕爾的,她夫婦倆去太醫院做甚?”
天心婆婆掩嘴笑道:“她說去尋太醫求益陽之法。”
“益陽之法?”張玉郎眼睛瞪大,滿臉驚訝。
天心婆婆解釋道:
“我仔細瞧過,她臉色鬱結,血氣不暢,似是夫妻琴簫不睦所致。
“司徒鈞眉心暗影重重,印堂隱約有倒三角印痕,像是...像是...中了邪。”
言語間,天心婆婆忽然想到了什麼,補充道:“與你莫名其妙昏睡有異曲同工之相。”
張玉郎點點頭,暗暗尋思:我昏睡是因三魂錯亂而致,司徒鈞突然不行了,難道是溫稚做的手腳?
若果真如此,那便是涉及到陰魂的手段,尋常人是沒辦法解決的。
也不知道司徒鈞到底得了什麼隱疾,真好奇啊。
“其實我與呂當舞之間沒什麼感情,她嫁給司徒鈞也就嫁了,畢竟是美男子,看著也養眼。”張玉郎感慨著,忽然提議道:“要不咱們夜裡去窺探一下吧?”
窺探就是聽房......天心婆婆臉上一熱,心下竟忍不住蠢蠢欲動,聲音低若蚊蠅音說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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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郎也不勉強她,拍了拍手,道:“那行,今夜我一個人去。”
天心婆婆轉而問道:“這半個月發生的事,你真不介意?”
見張玉郎重重點頭,她又問:“你打算如何處置八大姓?他們朝野都有實力,經營許久根深蒂固,又抱成一團,殺幾個主事人非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招致帝王猜忌,百官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