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捅馬蜂窩裡了。
......
下午,張玉郎攜家帶口來到長安府西城。
東平西貴,南富北窮。長安府西城乃是富貴聚集之地,自來就十分貴氣,九胡亂京師之時荒廢過一段時間,朝廷還都長安府後,西城重複以往,甚至權貴比以往更多。
入眼盡皆豪庭院,門外石獅排排站。朱門高樓生紫氣,青石玉街行人稀。
老管家指著一戶高門大宅院道:“婆婆,婆公,那便是戶部尚書顧承之家,再往前走一段,便是司徒鈞家,與雲家只有一牆之隔。”
天心婆婆心裡一直在糾結綁架顧承之事,提議道:“小...伯爺,不如我們先回天心閣再計議計議?”
說罷,她暗暗吐了吐舌,慶幸自己拐的快,沒有叫出小蟑螂。
張玉郎沉吟道:“那行,先回天心閣,晚上再來綁他。”
再怎麼說顧承也是戶部尚書,光天化日之下,張玉郎也是有所顧忌。
但這事又不能假手他人,蕭展老陳都不能參與。一個弄不好,他們會被滿門抄斬的。
只有抓住顧承,才能找到突破口,問出雲飛揚的下落,以及對方還有什麼後手計劃。
天心婆婆神色一呆,訝然道:”還綁呀?”
她本以為張玉郎只是說說,到了這裡就會知難而退。沒想到張玉郎鐵了心要搞顧承這個戶部尚書。
彷彿...彷彿兩人有奪妻之恨似的,明明罪魁禍首是八大姓,顧承最多是個同夥,幫手。
絕不可能是主事人。
張玉郎並不打算解釋與顧承的恩怨,轉身往天心閣走,並說道:“你要是怕了,夜裡我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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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說,天心婆婆心知他是在生自己氣,緊走幾步跟上,輕聲道:“夜裡我與你同來就是……”
老管家連忙打圓場道:“夫唱婦隨,婆婆自然是跟著婆公了。”
婆婆婆公,很好,我才二十歲,就成功當上了爺爺輩,家門興旺指日可待啊......張玉郎側頭橫了面相老邁的老管家一眼,沒好氣道:
“老管家,你覺不覺得,此時此刻,這裡有個人很多餘?不但幫不上忙,還讓兩個關係親密的人格外不自在。”
天心婆婆連忙看向老管家,暗暗示意他先離開,別在這當燈泡,卻見他一臉懵逼,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天心婆婆只好低下頭,默默不語。
老管家大度說道:“婆公莫要尷尬,我和婆婆不嫌棄你礙事。”
“……”
只要你這個大燈泡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我......張玉郎扶額望天,嘆了口氣。
尬……竟……己,這就令他無語了。
三人徑直回了天心閣,老管家寸步不離跟了進來,直到天心婆婆的房裡。
天心婆婆比他大三歲,兩人自小相依長大,此前二十多年他一直如此,此刻,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反而為婆婆找到另一半而開心,喜滋滋將兩人分別按到座位上坐好,端茶倒水拿零嘴,並熱情的招呼張玉郎不要見外,就當是到了自己家。
如此氣氛,張玉郎哪裡坐的住?他緩緩起身,道:“我想獨自待一會,計劃一下今夜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