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腦袋問號的是青衣人,他心下有些慌了。如果讓修為遠高於他的雲飛煙指揮十八金剛作戰,別說是他一個人,兩個他恐怕也要死在此地。
一腦袋歎號的是天心婆婆,她心下驚訝,原來架可以這樣打。以大宗師的眼力,指揮著金剛境界的十八羅漢,擊殺小宗師。
還別說,這個方法還真可行。
無語的是張玉郎,這種辦法他也知道,只是實力眼界所限,壓根沒想到這一茬。
張玉郎半爬半挪,進了亭子,靠在雲飛煙腿旁,感覺有了依靠,提了半夜的心,稍微放下來一些。
他還是比較適應這個角色定位,躲在夫人腿下瘋狂輸出。
總算小命有保了,唯一不好的是,不知道度厄師兄掛了沒有。
隨著雲飛煙指揮,場上再無法維持均勢,青衣人捱打的多,還手的少,隨著時間推移,體力逐漸不支。
有云飛煙在旁,可以清晰查探到青衣人剩餘多少實力,體力,這令他又氣又惱,本想使個詐,陰倒一兩個和尚,進而脫身逃命,卻屢屢被看穿,還未出手就被點明。
此時此刻,他只想跑路。至於今夜的任務,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十八金剛越鬥越勇,越鬥越得心應手,逐漸覺得人多礙事,遂退下九人,在外圍警戒,只留九人合圍青衣人。
九人將青衣人圍在核心,拳腳共用,手段齊施。
鬥到酣處,青衣人躲避稍慢,右臂被兩個和尚緊緊扣住,正待救援,左臂也被兩個和尚一把抓住。
青衣人大驚,抬腿前後左右疾攻,卻又被四個和尚分別捉住兩足,五馬分屍般扯將起來。
不等張玉郎喊出“且慢,留個活口”。
八僧便全力一扯,肌肉骨骼斷裂的聲音已經充斥在周遭。
八僧分為四組,兩兩而立,各自抱著一根殘肢斷臂,氣喘吁吁,汗出如漿。
場面一時陷入寂靜,眾人盡皆沉默,心頭俱冒出同一個疑問:
“宗師就這樣死了?”
張玉郎輕聲道:“可惜了,這人連名字都沒報,就被八僧分了屍??,話說我這十八個金剛師侄,下手是真糙啊,生撕活人!也不知道這青衣人是否在修門群裡。”
轉過頭,見老管家仍舊僵坐在地上,心下奇道:“夫人,他怎會如此老實?”
今夜的老管家行為舉止好奇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雲飛煙輕聲解釋道:“他之前想突襲我,被我封了筋脈大穴,所以就一直站在那裡。”
原來如此,那沒事了。
天心婆婆看不慣雲飛煙得意的嘴臉,喝道:“j夫y婦,為非作歹,呸!”
她一出聲,張玉郎才意識到這還有敵人,當即大手一揮,喚了一個僧人過來,吩咐道:“你去把她捆了,捆結實點。”
那僧人領命而去,倏的一抓,抓住了天心婆婆的腳腕,倒提在背上,就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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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婆婆大驚失色,羞憤難當說道:“禿驢,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張玉郎冷喝一聲:“師侄,她再說話,你就把衣服扒了!”
天心婆婆當即緊緊閉上嘴巴,閉上眼。
其餘僧人正要去檢視遠處的度厄,是生是死,卻見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彈彈衣袖,施施然走回來,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大義凜然說道:
“師侄們,不錯不錯,合力鬥宗師,智計救師叔,有前途!回去之後本方丈重重有賞。”
眾僧彷彿早就知道度厄的作風,見怪不怪,齊齊翻了個白眼,也不搭理他,各自分工,一個去扛老管家,兩個來抬張玉郎,還有四個噼裡啪啦打斷了一個棵樹,做出一個擔架,合力抬起雲飛煙,迴轉不遠處的五原寺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