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巫師一揮手:“大丈夫話出如釘,如何能出爾反爾,你們丟了西番男子的臉面,我要與你們決鬥!”
蕭展插嘴道:“大叔,雖然你說的對,可我們不是西番人啊,我們其實大夏客商,來此做買賣的。”
此言一出,中年巫師的臉色變了幾變,眼神由不忿變為仇視,怒道:“你們是大夏來的奸細?那可不止是決鬥了,我要殺死你們!”
豬隊友啊......張玉郎又剜了一眼蕭展,示意他閉嘴,以求助的目光望向如花。
如花上前一步,比劃了個手勢,溫聲細語道:“阿古,他們是隨我來的。”
言下之意,大叔,是自己人,別動粗。
說著,如花又摸出一塊碎銀,放入那中年手中。
中年巫師臉色稍緩,掂了掂碎銀,揣進懷裡,警告眾人道:“哼,若非今日風和日麗,不宜動手,本巫師定要您們見識一下神咒術的厲害!”
說罷,他瞥了眾人一眼,施施然走了。
見他走遠,蕭展小聲嘟囔道:“老傢伙,不宜動手你還恐嚇我們,我會怕你?嗬~推!”
眼看那巫師將要下了山坡,卻忽然停下,轉頭遙遙望來,做了個複雜的手勢,雙手合十嘴巴開合,聲音清晰的傳到眾人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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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不能的天赤七王啊,懲罰這個不討喜的人吧,讓他走路跌跤,睡床床塌,吃飯噎住,喝水拉肚!”
聞聽此言,如花當即花容失色,一臉同情望著蕭展。
那中年巫師唸完,轉身下了山坡,消失不見。
蕭展莫名其妙,不信邪走了幾步,道:“切,你說跌跤我就跌跤?怎麼說我也是武道第九境界高手,如果連走路都走不穩......啊呀!”
張玉郎分明看見,蕭展正邁著桀驁不馴的步伐,在草皮覆蓋的平緩山坡上穩穩走著,冷不防踩進一處早就挖好的小坑裡,腳面被銳利的獸夾給死死夾住。
他慘叫一聲,跌了個嘴啃泥,待抽出腿,腳面上小血“嗤嗤嗤”飆著,已是鮮血淋淋。
“......”
眾人對望一眼,默然無語,俱是暗暗驚歎:
這是巧合還是神咒術?太邪門了吧,簡直防不勝防啊。
老陳語重心長安慰他道:“小蕭,接下來你要保重好自己。古人曾雲:嘴賤者必不能善了,此時此刻,我深深覺得,古人說得對,果不欺我輩。”
末了又補充道:“還好他沒詛咒你三寸丁長在臉上,否則你豈不是如大象一般。”
“老陳,莫要幸災樂禍,還不趕快給他治傷!”張玉郎瞥了一眼老陳,止住他繼續冷嘲熱諷,也止住想要和他內鬥的蕭展。
與此同時,張玉郎扶額無奈,這隊伍怎麼帶?我太難了。
…………
西海湖畔,一處幽靜小院外。
張玉郎用蕭展的鐵叉做了一個自制魚竿,一邊垂釣,一邊安慰捂著腳面哼哼的蕭展。
老陳陪著如花去買藥物和酒水,糧食和鋪蓋。
這處小院便是如花的家,如今已是人去樓空,許久不曾住人,看上去十分破敗,許多年沒回來的如花也不知詳情,眾人只得自食其力,垂釣為食。
雖然釣具簡陋,但好在湖中魚兒又肥又多,四下都是,不一會便釣了數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