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懂什麼?果子少是因為長安府新出了一個美男子,堪稱我們大人的勁敵,那些無知少女,都跑去看他去了。”
王三搖搖頭,語重心長告誡道:“大人正為此事苦惱,爾等休要在大人面前談論此事,以免招致責罰。”
說罷,正要離開,忽聽一道怪腔怪調的聲音:“切,司徒鈞已經老了!現在是我家公子的時代。”
王三轉頭望去,見隔壁雲家的馬伕劉成,正扒在院牆上,探出半截身子,嘲笑眾人。
同為馬伕,各司其主,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已經有一些時日了,經常互相口吐芬芳,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
每日裡,但凡司徒鈞駕車出行,雲家那位整日遊手好閒的小帥哥,就一定會駕車跟隨,明裡暗裡較勁。
一來二去,那些為司徒鈞著迷的姑娘們,紛紛改換門庭,衝著小正太雲飛揚拋媚眼,紅著臉扔果子。
王三冷笑著反駁道:“無知小兒,你家公子如何能與我家大人媲美,不知天高地厚!”
劉成大怒:“王八蛋,別以為你家主子是個戶部五品小官,就可以目中無人,我家公子的背景,說出來,嚇爾等一大跳!”
王三淡淡道:“汝主不就是被罷了官的南靈伯的小舅子麼,有什麼好吹噓的?我家主子,前些日子被皇上親口稱讚,破格提拔,我顯擺了嗎。我家主子待會兒要去拜訪帝師,聆聽教誨,我得意了嗎。汝主?切......黃毛小兒,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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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屑的瞥了一眼著趴在牆頭上的劉成,搖搖頭,咧開嘴角嗤笑一聲,轉身趕馬車入棚。
“你站住!”劉成怒視著王三走遠的背影,氣炸了。
正一口氣噎在胸腔,不上不下,卻見王三停好馬車,去而復返,姿態狂傲說道:
“知人者賢,自知者明,有些人連最起碼的自知之明都沒有,蠢得像頭驢子,累及自家主子的形象,我深恥與汝相識,嗬推~”
“你,你,你.....”
感覺受到暴擊的劉成再忍不住,捋著袖子,作勢要翻牆過來與王三面基,卻冷不防腳下一滑,驚叫著從牆頭跌回院子裡。
“哈哈哈......”下人們轟然而笑,而後對王三拍起馬屁:
“王哥何必與他一般見識,自掉身價啊。”
“王哥一張嘴,勝過百萬雄兵!今兒個我等總算長見識了。”
“王哥威武,王哥牛逼,王哥頂天立地!”
王三猶如打架得勝的公雞,昂著頭,邁著豪橫的步伐,驕傲離開,同時心下暗道:
平日裡要不是大人管得嚴,怕得罪人,自己早就噴的劉成生活不能自理了。
哼,老虎不發飆,當俺是病貓啊!
……
翌日,不想去衙門報到的張玉郎坐在馬車上,陪同雲飛煙與閆小五,晃盪在長安府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被收了權之後,他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隨意戳幾下就完事是常態,幾乎沒有認認真真做完過一件愛做的事。
這就令雲飛煙很不開心了,閆小五還是個黃花閨女,倒是沒那麼沮喪。
兩女見他不開心,便說要去街上看看,變著法陪他散心。
行至鼓樓前街,馬車被擁擠的人流堵在路中間,進退不得。
張玉郎皺眉問道:“老陳,怎麼回事?”
老陳隔著車簾回道:“大人,是司徒鈞出行。”
雖然被罷了官,收了權,但堅信張玉郎還能東山再起的老陳,並沒有拋棄他,一如既往伴隨左右。
張玉郎掀開簾子,又問:“司徒鈞?他出行與堵車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