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些想念母后溫暖軟綿的懷抱了。被母后抱著,她睡得格外香,還不會胡思亂想。
一個人的時候,她夜裡總做一些春暖花開的夢。整宿睡不安穩。
少女懷春,藥石無醫。
遙遠的遠方,一處不知名雲霧繚繞的山峰所在。
一身白衣長衫男裝,風度翩翩的雲飛煙踏空而行,飛身而上。
山高千仞,峰勢險峻,舉目是天,身側是雲,低頭是蒼茫大地,耳畔風聲獵獵。
在這凡人難至的絕顛之地,雲飛煙輕鬆的飛上峰頂,在一個木屋外停了下來。她凝視著熟悉的地方,又閉目感受了一下山澗翻湧的雲海鶴鳴,這才輕聲道:“師傅,我回來了。”
沒有回應,但木門無風自開。
是師傅的風格,能動手絕不廢話...雲飛煙莞爾一笑,輕移蓮步進入木屋,少頃,裡面傳來一聲清脆動人女子驚呼:“你是誰?”
而後叮叮噹噹一陣激烈打鬥聲。最終歸於沉寂。
裡面繼續傳出聲音:“師傅,現在你信了嗎?”
“信了,你先把雙手從為師胸口拿開。”
“不要,師傅你先把雙手從人家腰間鬆開,人家怕癢。”
“那數三聲,咱們一起鬆手。”
“三!”
“......”
“師傅你賴皮。”
“飛煙,你老實交代,下山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師險些認不出你來,你這變化也太大了。”
“師傅您變化也不小呀,莫非...無言道...練成了?!”
“那是自然,以後再不用板著臉,一言不發,徒兒你開不開心?”
“開心!”
“可為師不開心。”
“為何呀?”
“因為你不純了...”
.........
北原城外,鐵臂營。
兵士們光著膀子,手握大錘,揮汗如雨的同木樁較著勁,一造攻城器械,二錘鍊己身氣力。
張玉郎立在一個胸肌誇張,鼓鼓囊囊的兵士身側,望著臉上被汗水衝出的一道道汙漬,心下羨慕。
真壯,真大呀...
一套動作錘完,壯漢兵士放下鐵錘,彎腰“嘿”的一聲,將一架攻城雲梯給橫舉了起來,“噔噔噔”快走幾步,放入造好的器械堆裡,而後轉身回來,一臉無奈對張玉郎說道:
“大人,俺的壯是天生的,天生神力也是天生的,天賦異稟也是...真沒有祖傳秘方。若有,俺也想獻給大人,畢竟大人給俺升了官,俺現在已是小統領,知恩圖報的道理俺知道!”
看這樣子應該是沒希望了...張玉郎一臉遺憾。
壯漢兵士叫張虎臣。天生神力,天賦異稟,勇猛異常,鐵臂營中無人不知。據說他小時放牛時,一個走鄉串村的和尚見他是個奇才,教了他一套鐵布衫功法。
若論武道,張虎臣只是修心境武者,但一身力氣無人能敵。
張玉郎當即提拔他當了個百人統領,護衛自己周全,並順勢問他天賦異稟的訣竅......之前在呂當舞面前獻醜,沒碰到她身體,導致現在有些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