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城。
鐵臂軍大營建在城東三里外一處地勢略高的地方,張玉郎立在土包上,手持八倍鏡,觀察著城樓上一舉一動。
就眼下雙方實力對比,鐵臂營想短時間內攻下北原城,不亞於異想天開。
身後,幾人聯袂而來,陳忠和嘆了口氣道:“這北原城池厚牆高,急切難下,也不知李通當初是如何一夜攻破的。”
呂奉兄妹倆相望一眼,後者說道:
“此事確有蹊蹺,縱然當初有鐵臂營正面牽制,李家軍也很難瞬間破城,小女子覺得,其中必有隱情。”
“隱情就是透過地道。”張玉郎插了一嘴,道出實情:“城破之後,地道又給填上了。”
言下之意,前番用過的方法,如今對方已經有了防範,不能再用。
戰場對決,局勢瞬息萬變,鐵臂營遠道而來,雖勝了一陣,但仍然無法左右大局,李通還是優勢的一方。
呂奉往前走了一步,與張玉郎並齊,說道:
“如今的局面,對我軍極其不利,強行攻城實為下策,尋求與對方主力野戰,速戰而決才是上策。但李通經青河口一敗後,開始避而不戰,主力避實就虛,這會應該已經在謀劃奪回青河口,而北原這邊只守不攻,意在拖住我們,而後斷了水源,坐等我軍自亂。
“若我軍回師去守青河口,李家軍則會遁回青河府。待我軍離開青河口,來攻北原,則李家軍重複前番舉動,再攻青河口,扼住水道。如此一來,我軍將陷入疲於奔命,進退兩難之境,加之千里出征,糧草難繼,久必陷入絕地。
“兩位,眼下該如何是好?”
一番分析後,呂奉心底湧起一股子寒意,急忙向張,陳二人詢問對策。
天氣酷熱,兵不能進,城外又無水源,他已有退兵之意。
縱是張玉郎見多識廣,陳忠和身經百戰,也不得不承認,呂奉分析的很有道理。
不過兩人讚賞的目光卻是看向呂當舞。
因為以呂奉的大腦粗糙程度,是不太可能有這種見識的,很明顯是呂當舞在教他,除此之外,兩人想不到其他可能。
被兩人看低,呂奉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昂著頭,一臉自得。
妹子能幹,是他作為兄長的驕傲。
張玉郎收起八倍鏡,?伸出手道:“呂姑娘,借一步說話。”
呂當舞俏臉一紅,與哥哥對視一眼,?跟著張玉郎往邊上走了幾步。
兩人在距離呂奉十數步外停下,張玉郎斟酌著言語說道:“昨日之事,呂姑娘是認真的?”
“昨日什麼事?”呂當舞抿嘴輕笑著,裝起了糊塗。
張玉郎頓時急了,神色激動道:“七寸之外,觸體下嫁之事!”
呂當舞恍然,掩嘴輕笑道:“小女子只是戲言,張參贊不會當真了吧?”
“不行!不管你戲言與否,反正我當真了。”
“…”呂當舞瞥了他一眼,道:“行吧,那就請張參贊展示一下能力。”
“現在?”
“現在!”
“在這裡?”
“不然呢?”
“好吧,我試試。”
張玉郎背向呂奉,面對呂當舞站直身軀,立於七寸之外,目光在她腰身,大長腿上下巡視著,努力伸展著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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