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效率很高,張玉郎人還沒到家,十名丫鬟,十名護衛已經由宮差送來,大門上的牌匾也已換成了“南靈伯府”。
下朝時天色微亮,二樓東廂,雲飛煙從打坐中醒來,翻了個身滾了一圈,趴在床榻上,回頭笑道:
“夫君大人榮升南靈伯,要慶祝一下嗎?”
望著眼前的動人曲線,聽著發嗲的索魂軟語,張玉郎心裡毫無波動,喉嚨卻有些發乾,問道:
“怎麼慶祝?”
“你撲上來我就告訴你。”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當以國家為重,如今天下紛亂四起,我豈能整日留戀於溫柔鄉?夫人,此事十日內莫要再提!”
張玉郎大義凜然拒絕了她。
十日內莫要再提...雲飛煙忍俊不禁,咯咯直笑,笑得嬌軀抖動,俏臉埋在枕頭上,搖晃著一雙修長的小腿,笑翻了。
“…”
張玉郎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現在小傷未愈,身體有些空,有心無能。
若是久別重逢的狀態下,雲飛煙敢這樣嬉皮笑臉撩撥他,他會讓她知道什麼是冷酷到底。
他打了個哈欠,鑽入被窩躺下,放開思緒,打算睡個回籠覺。
卯時不到就急急忙忙的去上朝,現在是辰時一刻,早上七點十五分。擱在平常時候,夜貓子屬性點滿的他頭覺還沒醒呢。
這也側面說明,他並不適合為官,首先作息這方面就與官員的作息相背。
想著想著,思緒又轉到皇帝賞賜的二十名丫鬟護衛身上。
之前他粗略過了一眼,護衛們都是普通的脫凡絕凡境武夫,很正常。但這十名丫鬟中的領頭姑娘有些不對勁。
領頭的姑娘叫小含,今年十六,模樣嬌俏,荷包蛋上兩粒棗。
身段雖不是很突出,但勝潛力無限,畢竟她年紀還小,發展前景很大。
她不是犯官家屬,也不是待罪之身,出於書香世家,來歷清白。
以她的條件,在宮中當個妃子都綽綽有餘。就算當妃子,前面恐怕還得帶個“貴”字。
如此妙人,大成皇帝怎麼會捨得賜給我當丫鬟?
難道我的咖位終於到了皇帝需要注意防範的級別了麼。
張玉郎默默吐了個槽,感覺睏意一陣一陣襲來,便不耐煩的伸出手,撥開再一次壓在自己身上的滑膩大長腿,嘟囔一句“別鬧”,便沉沉睡去。
張玉郎安穩的睡著了,???雲飛煙卻睜大眼睛,毫無睡意。
先是燕無雙,後是皇帝賞賜的俊美丫鬟,這接二連三的女子,令她感受到了危機,她側過頭,凝望著身側的人,嘟著嘴,輕聲自語道:
“你要是敢始亂終棄,我就把你...切了。”
見睡夢中的張玉郎打了個寒顫,她又無奈說道:“我嚇唬你的,”
雲飛煙深知,美貌是她最大的驕傲,武功則是她最大的底氣依仗,有這兩樣,在家庭地位話語權這一塊,她就能拿捏的死死地。
讓張玉郎往左用力,他絕不敢往右使勁。就算他想,也得跟自己商量。
她的武功已經到世間難覓敵手的境界,以至於她有時候會冒出乘風歸去,尋一個渺無人煙的仙野山林,獨自隱居修行的想法。
這世間除了張玉郎,已經沒有什麼能讓她牽絆的人和事。
對了,還有師傅。
雲飛煙眼前忽然浮現出師傅的影像,自從這次出山後,自己有多久沒想起過師傅?三個月?還是五個月?師傅的音容笑貌都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