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禮佛許願還願的人,絡繹不絕,大多是大夏男女老少,也有少數胡人打扮的女子。
不用說,這些女子定是大夏人,被擄走後,見異思遷,愛草原風雪腥鹹揚鞭糙漢,不愛中原溫潤香甜故鄉男。
視線裡,五原寺佛殿琉璃閃爍,出現各種各樣的顏色,整個世界忽然變得隆重,彷彿行走在色彩斑斕的油畫世界。
剛邁入大殿,張玉郎就感覺到後殿方向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呼喚,朦朧間,他看見了一道佛光照耀過來,一位光頭俊俏小沙彌笑吟吟望著他,招手,呼喚。
“咦?你在叫我嘛,小和尚?”張玉郎納悶自語,光影中,那小沙彌微笑不語,只頻頻招手。
“二夫人,可曾看到一個小沙彌?咦,怎麼又不見了?”
掃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到,週二夫人暗暗無語。
這傢伙,完全不知道什麼是自知自明,這就很煩了。
論年紀,老周都可以當她叔叔輩,論長相,算了,反正老周從來沒覺得自己又老又醜,總覺得比風不歸還帥,還酷。論地位身份,和一個下人實在沒什麼好談的。
關鍵是她懷疑老周易容,其真實年齡恐怕只有二十歲左右,若這個猜測是真,周家女眷與老周之間,就更不可能有除了主僕以外的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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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階級固化,等級分明的社會,不同階層之間,差距猶如天塹,難以逾越。
週二夫人搖了搖頭,把目光望向後殿,那座閃爍著佛光的舍利塔。那兒是她的目的地,之前每次來,都在舍利塔中待夠半月,明為禮佛,實則悟道冥想。
年紀愈大,悟道心思愈發強烈,她出身武道名門世家,家傳絕學除了素女經,還有一部修門冥想之法,習之精神奕奕可不眠不休,渾身通泰輕如羽毛。
原本,育有兩子一女的她,前幾年已經有所衰老,自從修了冥想之法後,竟逐漸重返青春。不但如此,多年沒有進境的武道修為,瓶頸也有所鬆動。
對於女人來說,再無比常駐青春誘惑力更大的東西。
但修習冥想之法卻有一個苛刻條件,需在幽靜之地,虔誠而為,冥想過程需高僧或得道高人引門護法,不能被粗暴打斷。
故而才有了每年五原寺之行。
入後殿,登塔而上,思緒正聯翩,忽然察覺舍利塔閃爍不已,又聽“啊”的一聲慘叫,張玉郎捂著腦袋,從舍利塔上樓梯上滾了下去。
他疼得滿地打轉,蹬腿挺腰,慘叫連連,看樣子極為痛苦。
正在附近遊蕩的周婉兒見狀大駭,急急忙趕到近前檢視。
“他怎麼了。”周婉兒神色急切的對趕來的週二夫人,護法高僧度厄詢問道。
“許是衝撞佛祖,被降罪了?”週二夫人猜測。
“或是動了不該動的聖物?看這樣子怕是撐不住一時三刻。”度厄和尚猜測道,絲毫沒有近身檢視診治的意思。
佛門有求必應度眾生是不假,但那指的是有錢的香客信眾,普通百姓,尤其是不確定是不是佛門信徒的百姓。佛門通常是不予理睬。
周婉兒心下一涼,求助的望向週二夫人,誰知她卻說道:“度厄大師,若他死在此間,還望貴寺幫忙安葬一二。費用自不會少。”
“好說好說,雨施主大善。”一聽到費用不少,度厄大師滿臉堆笑,臉上的皺子更深了。
跟在週二夫人身後上舍利塔時,只顧仰頭窺探那一對圓翹的弧度,張玉郎的手無意識順著樓梯扶欄撫撥著,上到第三層時,也不知碰到了什麼,忽然被蟄了一下,就像一根錐子突兀刺入腦仁,先向左旋轉,再向右旋轉,意識瞬間恍惚,劇痛排山倒海襲來,思維碎成了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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