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
“姑娘,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解開褲腰帶,是為了取出金針為師兄解毒,並非欺你以罔,而不解開你繩索,僅僅是不想你添亂。”
木屋中,張玉郎喚不醒周之平,又見他昏迷中假肢明舉,臉色通紅,渾身散發著滾滾熱氣。觸之燒手無比。索性任由繩索捆住他。取出腰間備用針囊,朝周之平身上胡亂扎著。
嬌俏少女約莫二八年華,漆黑的眼珠靈動傳神,烏黑長髮飄逸柔順,目睹了張玉郎瞬殺兩人,趕走高老大的壯舉後,已將他劃為比北靈三俠還可怕的存在,水靈明眸中怯意十足,抱著膝蓋縮在角落裡,時不時偷偷瞄一眼。
周之平幽幽醒轉,眼神迷惘了好一會,才驚訝道:“師弟,你怎會在此?我中毒了,好熱!”
“師兄,你中了強力春藥,藥力業已攻心,現在已經催髒入腑,此毒極為霸道,此症又無藥可解。若不排解,不需一時三刻,你會血管爆裂而死。”
張玉郎說著,解開周之平身上繩索,轉頭朝外喊到:“四不像,四不像,過來!”
屋外,一聲希律律的馬鳴響起,似在回應呼喚,花裡胡哨的四不像邁著蹄子,腦袋探進了屋子,目光好奇望著陌生的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亦好奇回望著這頭模樣奇怪的坐騎。
張玉郎解釋道:“師兄,這匹四不像是我坐騎,它是母的,性子格外溫順,騎著又穩又舒服,此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距長安府二十里,你騎它的時候要快一點。慢了就會血管爆裂而死。”
周之平英俊的臉上通紅無比,眼神逐漸迷亂,望了一眼四不像,咬牙道:“師弟,麻煩你照顧好我妹妹婉兒,不要出這間屋子,我去去就來。”
周之平起身,牽上四不像轉身離開,並關上木門。
屋裡,張玉郎與婉兒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尷尬,還透著一股子莫名的意味。
或是年紀小,或是哥哥臨走時將她託付給張玉郎照顧的緣故,婉兒怯意消散,換上好奇神色,率先打破沉默道:“哥哥,我兄長去了哪兒?”
聲音輕靈軟糯,如春風拂在心田,癢癢的,酥酥的,張玉郎精神一振,狼爪子探出,一把攥住婉兒的小手,正色道:“婉兒妹妹莫急,師兄他一兩個時辰應該就會回來,我們暫且在此間等候。”
“哦,”婉兒俏臉一紅,低下頭,想掙開手,又有些不敢掙開。糾結間,忽然覺得心跳雖快,但竟是格外安寧。
索性就由他握住手。
張玉郎沒話找話道:“婉兒妹妹,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哦。”
“從前有個書生,開了一間茶葉店,從某天開始,他發現有個特別秀氣可人,身姿曼妙,胸懷顯然的姑娘,每天都會來買茶葉。
“姑娘每次買茶葉的時候,都會很認真的,不錯眼珠的看著他,臨走時又格外客氣行禮道謝。
“書生覺得姑娘好像有點中意他,於是,在姑娘又一次來買茶葉時,鼓起勇氣給她遞了張寫著自己生辰八字的紙條。
“然後姑娘說了句話,他就徹底清醒了。你知道姑娘說了什麼嘛?”
婉兒被吊起了好奇心,皺著秀眉思索一會,懵懂的搖了搖腦袋:“哥哥,我想不到,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