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一場慘烈的啪啪啪後,張玉郎嘴角含笑,哼著小曲獨自回到老宅,從床底下拎出十萬兩銀票,踱步思索著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
這筆鉅款藏哪兒?
老宅鑰匙,敗家姐姐也有,就算她沒有鑰匙,以她的性格作風,定然會破門而入,反正到時又不需她修門。
之前萬兩銀子瞬間花完一幕,還猶如昨日,前車之鑑,這十萬兩銀票一定要妥善保管,防止被姐姐再次取走,花完。
這筆鉅款,關係到他下半生的生活品質...和能娶幾個老婆。
有云飛煙在,或許這輩子都只能被迫從一而終,當個好男人,在三妻四妾的大夏朝成為“異類”。
但人如果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分別?再說了,萬一夢想實現了呢。
在不懈努力下,辛勤耕耘中,潛移默化間,雲飛煙性格已經改變許多,不再冷的像冰塊,不再動不動就殺人,尤其是殺女人。
這就給了他不少信心,覺得能將雲飛煙改變為一個通情達理,不妒不忌不殺的大婦。
思緒翻動間,忽然想到不久前,她一劍秒殺了蘭賭坊十幾個絕凡境打手,張玉郎頓時心下一凜,後背一寒。
道阻且長啊,改命未成,公子仍需努力。
有這樣武功高強的嬌妻,應該是幸運的吧,別說什麼分手換一個,張玉郎壓根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況且雲飛煙那麼漂亮,身材有那麼棒,對他又九十九依九十九順...差點就百依百順了。
來大夏朝已近五個月,度過初期的不適應與生命危機後,張玉郎有了更高的目標和追求。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藏好銀票,防好姐姐。
老宅只有三間廂房,前後兩個小院,自己住東廂,中間客廳,西廂閒置,擺了許多古董舊傢俱。
一目瞭然,無處可藏。
就算有地方可藏,以從小到大和姐姐無數次捉迷藏玩耍的經驗來看,無論藏哪兒,應該都瞞不過她睿智的雙眼。
正糾結間,張玉郎忽然心思一動,一拍大腿道:“有了,就這麼藏!”
他取來廂房壁掛上的劍,以劍當鍁,奮力挖動起來。不一會,老宅堂屋正中,一個正方形,深一尺的土坑赫然出現。
尋來小木箱,墊上汲水乾草,又尋來隔水布料,將包裹重新包裝一圈,鄭重其事放入坑中,埋好填平。
捏著下巴打量一番,發現土色有些新,看上去很顯眼,便尋來一塊小木牌,上刻一行小字:“此處埋有陳年佳釀一罈,年份未到,張玉顏不可輕動”。
將木牌墊在地面上,踩實,又搬來一個案幾,覆蓋其上,遮住痕跡。張玉郎拍了拍手,對這份傑作很滿意。
至於為何寫“美酒”而不寫“此處無紋銀十萬兩”,他深有考量,因為姐姐打小就不是個吃貨,對好吃的東西,美酒佳餚等通通無感。
她只喜歡買衣服,買首飾,買裝備。不愛女紅愛武功,這也是她身材格外優秀的原因。
因此,寫美酒很安全,姐姐絕對想不到,這地下埋的並不是她不喜歡的美酒,而是...十萬兩鉅款。
諸事搞定,天色已近黃昏,張玉郎拖著極度疲累的身軀,癱在塌上昏昏睡去。
不是挖坑累的,是填坑累的,他感覺自己很虛弱。
長安府衙裡,一個重磅資訊忽然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開,上至府尹,下至奶媽,聞聽此訊息,都驚得合不攏嘴。
“張副班頭有龍陽之好,太好了,你看看我有機會麼?”
清晨,卯時八刻,皂班班房,兩個衙差竊竊私語,其中一個長相黝黑五大三粗的衙差小王,聞言大喜過望。
恰在這時,張玉郎帶著男裝雲飛煙邁步進來,聽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