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統領眼神不善瞪著張玉郎,聲音悲切:“大人,您要為我做主哇,可憐我那侄兒,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大夫說需臥床三月,都不一定能好利索,還有可能落下殘疾。”
張玉郎小拇指彎著,遐意掏著耳朵,神色輕鬆,一隻手若有若無拂動衣衫,露出腰間那塊玉牌。做出一副我上面有人的架勢。
很欠,很橫。
只要背景足夠高,三觀跟著背景跑。
段大富瞟了一眼玉牌,心下有了定論:“老王啊,這事你侄兒失禮在先,本官一向剛正不阿,也不好偏袒。我看不如撥十兩湯藥費用,以安其心。”
才十兩?王統領騰一下站起,氣道:“大人,我侄兒傳話也是為了肅清紅刀會餘孽,這可是您佈置的任務,縱然他態度輕慢,可也罪不至死呀。”
王統領只想把事情往嚴重裡說,倒是沒有察覺出言語中有破綻。
段大富神色一正:“趙二死了嗎?”
王統領神色一滯:“呃,沒死,”
“那不就結了,好了,此事就這麼辦吧,老王,待會你去庫房取十兩紋銀,送到趙二家中,並代表本府慰問一番,散了吧。”
聞言,王統領急道:“大人,那紅刀會餘孽還肅清嗎?我快班只有兩百捕快,人手嚴重不足,紅刀會可是有近萬人。”
瞧了張玉郎一眼,見他沒有反應,段大富擺了擺手:“即使加上皂班,也只有五百多人,對付紅刀會仍是杯水車薪,這事是本府考慮不周,待明日早朝,本府奏明聖上,調一部分城防營協同你罷。”
“是,大人,”王統領喪氣垂首,起身告辭。
後堂只剩兩人。
段大富斟酌著言語道:“玉郎,你新上任,有什麼困難儘管講,莫要見外。”
只是粗略一掃,張玉郎便發現皂班衙差刀具,服飾,均已老舊不堪,與衣著光鮮,利刃怒馬的快班衙差站在一起,彷彿天壤之別。
就好像不是一個單位的。
這如何能忍?
“大人,卑職還真有一個難處。”
段大富面色和善,笑眯眯道:“只要不是要錢,一切都好說。”
老滑頭...張玉郎心下盤算著,皂班三百八十一人,每人一套公服一把刀具,大約得八兩左右。
“卑職需要一批裝備,若庫房中沒有,便需要採購。約花費三千兩。”
“如果府裡實在沒有,也沒關係,改天見了皇上,我自尋他要。畢竟我和皇上關係擺在那裡,區區幾千兩應該不是大事。”
“好小子,你是在威脅本府嗎?”段大富臉色不悅。
不過還真給你威脅住了...他連忙又說道:“這點錢長安府怎會沒有,玉郎莫急,明日去庫房領錢就是。”
“那卑職就先告辭了。”張玉郎微微一笑,起身。
一切有條不紊,按照預想發展。
先悄無聲息擺平長安府紅刀會,再擺平索命門,最後平定西北四守節,然後就可以嘿嘿嘿......
不過屁股得擦乾淨,無論風不歸還是燕無雙,又或者是西北四守節,沒一個是善茬。
全部都是不講武德,一言不合,明裡打不過就搞暗殺的狂熱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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