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圖什麼冰火兩重天,獨龍鑽,我只是對修門功法好奇,順便幫你這個忙。”
石靈靈頓時肅然起敬,屈身行禮道:“多謝公子,既然公子不圖這些紅粉虛妄,到時小女子便請出龍舟,與公子泛舟南靈河,不醉不休。”
我就隨口客氣客氣...張玉郎臉色一變,將定星盤塞回石靈靈手中,扭頭就走。
撂挑子不去了。
沒有福利,就沒有動力。
石靈靈連忙拽住他,好言相勸:“到時候都聽公子的。”
這才對嘛...張玉郎臉色稍緩,重新接過圓盤,急匆匆下樓而去。
不急不行,那白衣術士昨晚才走,一夜便行了百里,走慢一些就跟不上了。
剛出青樓,正要邁步下臺階,忽聽樓上一聲急切呼喚:
“大郎何往?買單沒有?老夫沒帶錢!”
三樓上,燕千葉光著膀子,半截身子探出閣窗,神色急切,伸手招盼。
一身白花花虛膘,功成名就後失去管理的身材格外扎眼。
這就直奔主題了麼...張玉郎忍俊不禁,扶額失笑,揚聲回道:“買完單了,叔叔你放心享受吧,我有事去辦!”
說完,他搖搖頭,下來臺階,快步離去。
隱隱的,聽到身後有人驚呼:“快看,那人光著膀子,從三樓跳下去了。”
“哈哈哈...呃...”
轉正街,過中府,邁進一條必經弄堂,想著燕千葉的狼狽模樣,張玉郎放聲大笑,笑了一半卻戛然而止,另一半卡在喉嚨裡,出不來了。
男裝雲飛煙正面色不善,提著劍立在前路中間,劍尖還“噗嗒,噗嗒”往下滴著血,還一步步往他跟前走著。
這次不像是殺雞儆猴,像是直接來殺猴的。
來殺我的?張玉郎一驚:“飛煙,你聽我解釋...我什麼都沒做!”
雲飛煙將劍還鞘,秀眉一皺,打斷他道:“有個光膀子的人提著刀追你,我給了他一劍。”
不是殺我就好...張玉郎鬆口氣,又訝道:“你殺了他?”
那可是燕無雙的親爹啊,這下子不好辦了。
雲飛煙低下頭,輕聲說道:“沒有,我看他眼神中沒有殺意,劍便偏了兩寸,留了他一命。”
兩人折身迴轉,邁過拐角,不遠處地上,仰面橫躺著一個光膀凸肚中年。
一把金環刀丟在一旁,他胸口中了一劍,有血跡緩緩流在地上,印出一大片殷紅。
正是索命門門主燕千葉。
一劍穿胸未穿心,但若不立即救治,怕是要凶多吉少。
“門主,你放心去吧,無雙師妹我會相顧好的,唉!”
張玉郎嘆口氣,他沒有華佗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就算有,會不會選擇救他,還兩說。
兩人處於敵對陣營,燕千葉若知道索命門覆滅始末,必然要殺他。
正打算將燕千葉扛到野外,隨便找個地埋了,忽然袖口一緊,暴雨針被取了去。
燕千葉突然詐屍,捏著暴雨針發射按鈕,指著張玉郎,瞪大眼睛兇相畢露:“臭小子,果然是你要殺我!索命門大劫定是你搞出來的!”
“不是我,我沒有,門主你別瞎說。”
張玉郎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不會輕舉妄動,希望燕千葉也不要激動亂按。
那可是暴雨針,針上雖沒有淬毒,但距離如此近,根本躲不開。
雲飛煙立在五步之外,暗暗著急,思索著解救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