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反對這門親事!”
皇宮御書閣。
張玉郎氣勢洶洶,神色激動,身側跟著唯唯諾諾的長平郡主。
大成皇帝放下手中策論,抬了抬眼簾,將手背於身後,目光風輕雲淡。
“反對無效。”
“長平還小!”他仍據理力爭。
大成皇帝目光嚴肅:“十五出閣,乃是國策,天下女子皆如此。”
“總之我不同意這門親事!”張玉郎聲音漸小,心有不甘。
“長平早晚要招駙馬的。”
“那就晚一點好了。”
他嘟囔著,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內心無可奈何,氣勢沉底。
皇帝望向長平郡主,目光和藹:“你且退下。”
長平公主應諾,大眼睛閃著光,感激望了一眼張應諾,嫋嫋婷婷轉出門外。
御書房只剩君臣兩人。
大成皇帝沉下臉色:“放肆!”
張玉郎心裡一突,來時滿腔勇氣徹底消散,低頭躬身:“微臣死罪。”
大成皇帝嘆口氣,語重心長道:“朕又何嘗不是滿心不捨,但朝有內憂,國存外患,局勢危若累卵,你告訴朕,應該怎麼辦?你告訴朕,世間可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他越說越激動,加重語氣道:“若國庫充盈,兵強馬壯,索命門只是癬疥之疾,紅刀會便不足為慮,二十四路守節亦難翻天。”
“但朕登基時,庫無千金,倉無餘糧,甲冑不全,兵士僅有六萬,還多年不曾征戰。皇命出了長安府便折半,千里之外,民聽府尹不知夏,兵從守節不識君,難道要朕俟河之清?”
“朕知你疼愛長平,但此事無可挽回,與國難相比,長平個人苦幸微不足道。”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沒能說服皇帝,反被他說服,張玉郎耷拉著腦袋,喪氣道:“哦,那微臣告退了。”
大論一通,大成皇帝冷靜下來,話音一轉:“若想讓朕收回成命,倒也不是不能,除非...”
“除非什麼?”他猛然抬頭,猶如溺水之人抓到木頭。
不知為何,就是看李克不爽,總覺得他過於陰柔,長平郡主跟著他會不幸。
“除非你能為朕平定西北四守節。”
長安西北,本有河西,北原,青河,安西,涼州五個守節,總兵力十四萬。如今北原趙泛已平,還剩四藩,十一萬兵力,其中包括青河守節李通父子。
聽這意思,他連李通都想擺平...張玉郎心思一動:“包含李通父子?”
“自然!”
敵方十一萬,能征善戰,根基深厚,我方三萬,主力只有兩萬,多年不曾經歷戰事,還要去往客場作戰。
這難度...張玉郎心中發怵,打起了退堂鼓:“維護大夏和平的重任,就交給別人吧,微臣只是個小衙差。“
大成皇帝臉上湧現失望,忽又聽張玉郎道:“容臣三思。”
兵雖少,但若只是平西北四藩,倒不算太難,歷史上有那麼多經驗可以借鑑...
若為利祿功名,並不值得冒險,畢竟要拿命去拼。
但一想到長平郡主那張可愛的俏臉,便打算趟了這渾水。
我只是單純看張克不爽,決無窺探長平妹妹小籠包的意思...張玉郎踱步沉吟。
大夏朝如今局勢與唐時藩鎮割據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