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
雲飛煙揮手打落長劍,明眸睜大,小嘴微張,訝然道:“修心境?”
望著雲飛煙那張嬌豔如花的臉頰,張玉郎心思浮動,這張臉真好看,百看不厭。
“服過一顆青葵丸,”他解釋道:“飛煙,我是被迫的...”
資訊量太大,雲飛煙張了張嘴,竟然一時無話可說,只好反手握住張玉郎的手,以做安慰。
她不善言辭,從小到大幾乎不與人交流。
風不歸她打不過,場子找不回來,青葵丸已經服用,無解,生死危機也已經過去,不需再解決。
張玉郎順勢將她攬入懷,靜靜擁著。
雲飛煙沒有抗拒,安靜的像只貓兒,或是喜歡,或是習慣,畢竟這不是第一次。
抱著抱著就習慣了。
在她不知情且無感覺的時候,兩人甚至木已成舟...她是這麼認為的。
這麼一想,她更坦然了一些,緊繃著的身軀放鬆下來。
見天色近黃昏,兩人竟然傻愣愣擁了一個時辰,張玉郎道:“你怎麼來了?吃飯沒有?”
回應他的,是雲飛煙咕嚕嚕腹鳴聲和驚心動魄的言語
“沒吃,來再刺尹正德。”
“如何刺殺?”
“一人一劍,有死無生。”
“能不能不去?”
“不能!”
對話間,雲飛煙似乎記起了此行使命,神色恢復正常,又回到以前那種清冷性子,並緩緩掙開懷抱,握劍在手,轉身欲走。
之前的零星溫婉柔情,徹底消失無蹤。
“刺殺歸刺殺,飯總是要吃的。”張玉郎拉住她手臂,據理挽留。
這小妞,每次都是神秘莫測,提著劍突兀出現,張口閉口就要殺人,像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
不行,我得拯救她的人生。
張玉郎暗暗下定決心,忽然心頭一陣煩亂。
誰來拯救我的人生?
索命門規,刺殺任務無法取消,一年之內需要有個結果,否則要麼上繳五萬兩白銀...也就是尹正德的賞金,然後換人執行。
如若不交,將會被清理出門戶。
清理門戶,就是說從此世間再無張玉郎。
索命門歷代掌門,修為均不高,但腦子格外好使,手底下刺客門徒無數,高手數不勝數,他想殺誰,只會有兩種結果。
一是被刺殺的物件死亡,二是索命門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