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煙嚇得一跳,急急掙扎著,起身欲走。
張玉郎連忙扶住她雙肩,按了回去,眼神真誠說道:“你受了傷,我看過了,是大力金剛指,胸口幾乎被貫穿,且莫輕動,以免強勢加重。”
“好在傷口在中間,否則怕是...悲劇了。”
“我只是忽而想起一些慘淡往事,心下不忿,有感而發,並不是針對你,”
“按照府衙慣例,府尹遇刺,城門至少要封鎖七天,你就在此好好躺著,不要亂動,我去買幾個肉饅頭...回來餵狗。”
待他幾口氣說完,雲飛煙早已玉顏染紅,扯被蒙面,聲音如蚊子般響起:“餵狗?”
難道不是給她吃?
張玉郎兩手一攤,神色無奈道:“不以肉饅頭引狗來,又如何能吃到狗肉?你有傷在身,而狗肉大補。但我囊中羞澀...”
話未說完,被窩突兀掀起一角,一隻白玉皓腕伸出,芊芊玉手中捏著一張銀票。
大夏錢莊一千兩本票!
“我這就去買...”
接過銀票,張玉郎湧上喜色,言語謙卑,姿態擺得很低,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也不錯,心下那一絲懊惱不翼而飛。
金錢在任何時候都有魔力,能治癒一切不開心。
中午時分,張玉郎提著大包小包美食回了老宅,拎來矮炕桌,一一擺上。
炕桌,也叫懶人桌,是他將桌子腿斬斷一多半製造出來的,可以放在床上。
“叫花雞...我的,你受傷了吃雞肉不補,竹葉青美酒...我的,你受傷了不能喝酒,蠶豆...也是我的,饅頭...分你兩個,不過你最好不要吃,因為不補。”
張玉郎坐在床沿,擺著美味,口中碎碎念。
雲飛煙探出頭,仔細聽著,俏臉逐漸陰沉。
竟然全不提狗肉那一茬,好似是忘了。
'“我的狗肉呢。”雲飛煙神色不善,咬牙切齒,目光轉向寶劍。
心裡糾結著,要不要選擇動手,持劍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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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被他...那個,還是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被那個。
他卻連一口吃的都不給?
她有理由生氣。
順著雲飛煙目光望去,張玉郎心裡一慌,連忙遞過食裹: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你的美味在這,別動不動就拔劍,需知善以劍插人者,終有一天也會被插。”
雲飛煙自然領悟不了他言語間的齷齪,扳著小臉,氣呼呼拽過狗肉,撕下一小條,側過身去,細嚼慢嚥著。
舉案齊眉,食則側身不言語,夜宿床外不越身,三從四德,同樣是大夏朝女子德行準則。
倘若忽略掉她手快劍狠的瑕疵,雲飛煙這一套吃飯動作很標準,如大家閨秀般。
張玉郎右手舉美味,左手持美酒,毫無形象大快朵頤,絲毫沒有將九百多兩找零還回去的意思。
一頓飯在氣氛詭異下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