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父親便已超脫。瘋癲自誨,驕傲不再。
“規避風險是人的本能,但實際上隨著時間的延展,你會發現,你最終所能規避的,只有你願意相信的事情。”這也是父親說的,即使是在他瘋癲之後,他也如是往復的無謂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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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後知後覺的悲哀!
所以,我要繼續掙扎!
即使是因果加身,輪迴不復,彼岸難渡。
鄧西倫在心中小聲低語,嘴角露出莫名的微笑……
晚餐時分,經望川終於是見到了消失幾日的簡昕宜。簡單寒暄之後,二人徑直來到經望川的書房。
“二姐,是有新的情況?”經望川遞上一杯紅茶,開口問道:“看你現在的精神狀態,我建議還是等到晚餐結束之後再說。”
“少見多怪!”簡昕宜接過水杯,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在我們這一行,一兩天不睡覺是常有的事情,何況我這幾日也沒有耽誤休息。只是事情總是七拐八繞的收穫不大,所以,我這只是心理層面的疲勞,有個好點的訊息就可恢復如初。”
“心理疲勞才是真正的疲勞,既會影響判斷,又會……”
“好了,你說的我都懂。”揮手打斷經望川的絮叨,簡昕宜很沒形象的偎進椅背,“說正事,複檢結果很不理想。在之前的幾起謀殺現場,肖隊又安排了兩次復勘。我們在吳索被殺的修車廠後院,找到了幾絲亞麻色的髮絲,只可惜與現場遺留的那根箭矢一樣,其上沒有發現任何的dna痕跡殘留。
髮絲是人工合成的假髮,製作精良,應該是某個國外品牌。看來你小子當日的確是運氣不錯,雖然只是削落了一縷髮絲,但吳索在臨死之前的最後一擊依然很有準頭。還好你沒有冒然出擊,否則以你的身手,在同時面對兩個對手的情況下也一樣難免受傷。”
簡昕宜說著白了一眼經望川,見對方只是微笑著點點頭,不禁又拔高了幾分語調,“你不要這幅態度,好運氣不可能一直有。沒聽過那麼一句話嗎?善遊者溺,善騎者墮。衝動之下的決定,往往沒有後悔的機會。所以,……”
“我知道了,謝謝二姐!”經望川收斂笑容,訕訕頷首,“你這麼著急找我肯定不會只有這點發現,咱們還是迴歸正題吧?”
“哼!知道就好!”簡昕宜喝了口水,眉頭稍稍舒展,“鄧西倫有個與他關係較為親密的女學生叫作佳思幕,校籍的登記資訊是馬來西亞的交換生。我們透過技術手段把此人與瑞貝卡的照片做了技術比對,雖然佳思幕的照片經過偽裝修飾,但二者的骨間距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已經基本可以確定為同一人。”
“然後呢?”經望川很煞風景的插口。
“然後,這個女人在雷斌死亡前十三天便離境回國了。”簡昕宜無奈的搖搖頭,“所以,線索到這裡又斷了。”
“還有但是吧?”經望川聳聳肩,給了簡昕宜一個請繼續的眼神。
“但是,國際刑警組織提供的複核資訊已經確定,二零一四年新年夜死於倫敦的帕特里西小姐,與澳門警方提供的帕特里西小姐的生理資訊樣本完全相符,的確是其本人。”
這段敘述像是一段廢話,但簡昕宜卻是沒有遲疑,依舊語氣沉穩的緩緩道來。
這當然不是什麼廢話。“所以,無論帕特里西的父母是否承認,他們當年肯定還有第二個孩子!”經望川的眼神明亮,“當刨除一切不可能,那麼剩下的就是唯一的答案!”
“所以,當下的這位帕特里西也是瑞貝卡!”簡昕宜繼續道:“而且與死去的瑞貝卡一樣,都有很紮實的戲劇功底。因此,殺手r不借助第三者便可摸清幾名被害者的詳細情況也是可以成立的假設。
雖然核實這位瑞貝卡的真實資訊還需要一段時間,但之前很多難以解釋與串聯的案件疑點也可得到很好地釋疑與並結。至少之前r大致的活動軌跡與時間脈絡都可得到較為清晰地印證。”
“有了這個脈絡,我們分析r之後的行動步驟也可有較為明確的針對方向。”經望川微笑攤手,“所以,這應該算是一個好訊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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