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值高照,把郊外和城裡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郊外幾個小孩正在樹林裡逮著蛐蛐,城裡的大街上到處都是做生意的,演雜耍的,叫賣聲喧譁聲不絕於耳。一副安居樂業太平盛世的景象。
但是在這一片祥和的景象裡,有一個地方陰氣沉沉的,這個地方太子府。離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太子顯得更是忐忑不安,他總覺得賀凌韻下嫁於他,是有目的的,這從頭到尾都是圈套。
大喜的日子即將到來,太子府上上下下開始忙乎了起來,全府的人都在為了太子的婚事而忙碌。只有方銘絕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大閒人,因為他實在是開心不起來,娶得不是心上人,而是一個滿懷心機的殺手,這叫人如何開心?
大喜之日的前幾天,他一個人獨自來到一家茶樓喝茶,茶樓分為三層矗立在街邊,看起來也不過是很氣派而已,但是喝茶的人卻很多,這裡的人,魚龍混雜,有武林中人,有達官顯貴,如果探聽訊息,非這裡莫屬。
而這座茶樓喝茶都是有規律的,平民百姓只能在第一層喝茶,要是武林中有地位中人在第二層,要是朝堂之上的大人物就在第三層茶樓喝茶,如果你想打聽訊息,來到這裡只需兩盞茶的功夫便可。
太子來到茶樓自是來到了這裡的地三層,坐在窗邊他心事重重地看著窗外。
“爺,今天喝些什麼?”一位店小二肩膀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抹布站在方銘絕的面前,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人在呼喊他,因為他看著街邊的一個角落有些入神,他心裡感嘆:“倘若我要是個平民那該有多好?最起碼可以不用娶賀凌韻,我可以為自己的終生大事做主,生在帝王傢什麼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店小二看著眼前的人沒有什麼反應,便輕聲說道:“爺,今天想喝點什麼?”他可不想就這麼站到這裡,如果站在這裡被管事的看見了又得要說自己偷懶不幹活,要是放著不管吧,那又得說自己怠慢了客人。
而此時方銘絕還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無法自拔,店小二沒辦法,便伸出手在眼前晃了幾下,然後一臉賠笑地說:“爺,今天想喝點什麼?”方銘絕這才反應了過來,他輕輕地說道:“隨便吧。”說罷他輕輕地擺了擺手,此時的他心中全部都是憂愁,哪有什麼心思喝茶,此刻也是無事可做,要是放到以前,他肯定會要一壺上好的龍井然後仔細品一下,但是現在他真的沒有那個興致。
店小二點了點頭就下去了,他心裡無奈地想:“真是當下人的命啊!這個可就為難了,隨便,要是送上去的茶合口就不說了,要是不可口那我的小命豈不是給咔嚓了?”
沒辦法,店小二按照以前的茶給方銘絕送了過去,他的心裡忐忑不安,一壺茶一隻杯子,小二放在茶盤之中就給方銘絕送了上去,放下之後小二手法嫻熟地給他把茶斟滿。
方銘絕拿起杯子輕呡了一口之後,點了點頭示意小二下去,小二也很機智地退了下去,方銘絕此時望著賀府的方向,“待明晚去探一探那個賀凌韻到底有什麼陰謀,如此處心積慮,還真是讓人好奇。”
茶過半晌,已涼,嘆了口氣,放下杯子便離開了,街上熱鬧,但自己怎麼就開心不起來呢,若是他娶得是賀疏雁,那會不會是別樣的場景?
他想要回到自己的府上,但是府上都在為籌辦他和賀凌韻的親事,真是看著就頭疼!不知不覺中他獨自一人來到了郊外,郊外的一所木屋裡一戶人家裡正在做午飯。
做飯的卻是一位身強力壯的男子,方銘絕有些好奇,這自古都是女子做飯,君子遠庖廚,就是習武,也是也不願鑽進這油煙之地的。
他走了過去和男子搭話道:“仁兄打擾了,冒昧問一句,仁兄可曾娶妻?”男子忙著做飯頭也不回地說道:“娶了,娶了。”
方銘絕更好奇了起來,“既然已經娶親那為何……”他沒有再往下說但是男子已經明白了,男子哈哈一笑爽朗地說道:“以前一直都是我媳『婦』做飯的,只是今天我在山裡打了一些野味,我賤內怕血腥所以我就來做。”男子說完之後很熱情地對屋子裡喊道:“媳『婦』,快出來,今天我們有客人來了。”
男子這一叫一個一身粗布衣的女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對方銘絕輕聲地說了一句:“公子莫要客氣,進來坐啊。”如此架勢方銘絕知道再推辭不過只好留下來,飯間男子把有肉的都夾給女子,自己卻啃一些骨頭。
這場景讓方銘絕想到了自己的心愛之人。賀疏雁,賀府的長女可是她卻已經嫁給了自己的二弟遠去了北疆,真是越想越不甘心,若是娶了她,想必今日也是這般琴瑟和鳴吧!
但是他也絲毫沒有辦法,吃過晚飯他偷偷在自己的碗下壓了一張銀票也就當做謝禮吧。
“兄弟,要不要我帶你再進山裡去轉轉?我們這個山裡啊,雖然沒有金銀珠寶,但是山裡的兔子什麼的,確實多得很!”男子絲毫不知道方銘絕的的身份,他只是覺得遠來即是客,相逢就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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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銘絕笑了笑隨便編了一個理由說道:“不了,在下還有一點事情就先走了。”男子的有些失落,但是他也不好說,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兄弟,那以後常來玩啊!”男子很豪邁地一把摟住了方銘絕說道。
其實以他的身份,是很討厭與這樣的人接觸,但今日倒是覺得他有趣的,便笑著說道:“那是自然。”
回到了府上,一回到府中他府裡的老嬤嬤就追了上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哎呦!我的太子爺,您這半天跑到哪裡去了?對了趕緊讓嬤嬤看看,你的身上衣服的尺寸,這個婚服可一點點都不能馬虎!”
方銘絕冷笑一聲,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一切嬤嬤看著弄便好!嬤嬤是看著我長大的,相信嬤嬤做出來的東西,本太子穿上一定很合身。”方銘絕的三言兩語就將老嬤嬤逗得那一張張滿了褶皺的臉上盡是笑容蓋都蓋不住!
“太子說笑了,太子說笑了。”老嬤嬤一邊說著一邊退了下去連方銘絕身上的尺寸都沒有量,看著老嬤嬤的背影,方銘絕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他喚來了宋澤,“幫我準備一套夜行衣,我要用。”他的語氣簡單利索,宋澤心下疑『惑』,“太子,您可是有事要做?”
方銘絕豪不隱瞞地說道:“本太子決定明天晚上去會一會我那即將過門的太子妃。”宋澤一聽夜訪賀府心裡有些不贊同說道:“太子,賀凌韻是您未過門的妻子,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萬一要是被賀相的人豈不是節外生枝?”方銘絕嘴角上揚,似乎是想到上次的事情,他陰霾的說道:“被看見了又如何?我是太子,一個賀相又能把我怎麼樣?你儘管去準備便好,其他的不用『操』心。”
宋澤聽了之後沒有說話他默默地退了出去,但是他心裡卻是有些擔心,賀府與太子府之間,本就關係有些微妙,此時大婚在即,太子貿然前去,萬一有哪些不妥,賀相絕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因為方銘絕一旦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用過晚膳後,方銘絕在搖曳的燭光下看了今日的奏章,天氣越來越受不住了,北疆那邊糧草又要補充了,而南方那邊連三日下了暴雨,在下幾日估計秧苗就要死了,今年的收成看起來又不是不太好,朝上的老東西也沒什麼有效的解決方案,想著這些,又是不眠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宋澤推求見,進來時,他的手上多了一套夜行衣,他放在桌上對太子說道:“太子殿下,這是您要的夜行衣。”
坐在書桌前的方銘絕睜開了眼睛說道:“嗯,下去吧,你做的很好!”宋澤看著方銘絕認真地說道:“屬下會與殿下同去,離您不是很遠,殿下要是有什麼問題,您打個訊號,就算赴湯蹈火屬下也在所不辭!”方銘絕笑了笑說道:“這麼嚴重?我就是去看看太子妃。”
夜晚,方銘絕穿上了這套夜行衣來到了賀府前,三更天已過,賀府靜謐無聲,他飛身一躍飛上了大柳樹上,這個大柳樹很高,但剛好能在上面看清賀府的一舉一動。
夜很深了,賀府上上下下都已經安靜了下來,方銘絕飛身一躍來到了賀府的院子裡,不得不說賀府的院子非常大,完全不遜『色』於他的太子府,上次來此就是『迷』路了,若不是上次的事情,哪會有這麼多麻煩。
賀府其他房間都已經熄滅,但是賀凌韻的房間燈依然還在亮著。
“肯定又在密謀什麼!”他悄悄地來到了賀凌韻的窗戶前,開啟窗戶剛剛走進屋,便發現賀凌韻坐在床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方銘絕心中一驚!“難道她算準了自己今夜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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