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凌韻聽了這些話，煩躁的心有了一些安慰，“哼，我就暫且忍耐一時，其實也不差這幾的。一切等她走了，我再做行事，到時候，府裡面就我一位姑娘，哈哈，想著就開心。”賀凌韻越想越開心，很快就被自己的暢想，逗弄地手舞足蹈起來。她在這裡的諸般作態，賀相他們自是不知。此時前廳內，氣氛還是有些緊張，賀疏雁聽著陳維鈞的辭，心裡有著萬般的想法，但是也不知道陳雪明回府之後，如何告知的其父母，於是開口道，“大學士請不必如此，最該道歉的，不是您，而是陳雪明。”陳維鈞一聽，心中更是不安，為了這個嫡親的女兒，自己已經豁出了一張老臉，現如今，賀疏雁還是這樣，但也只能是忍氣吞聲了，“陳雪明出言不遜，我們在府裡已經教育過了，現如今特地前來賀府，就是來求得大姑娘的諒解。”賀疏雁心知陳雪明講給大學士的經過，必定是避重就輕的，陳維鈞也只是因了皇上的口諭，這才前來賀府道歉的。她微微擰眉，不露聲色地開口道，“大學士，不是賀疏雁有意苛責，當時，陳姑娘不知道為什麼，在宴席之中，有意針對起我來，想來賀府與陳府，也並無矛盾可言，我與陳姑娘，也未曾見過幾回，不知道她那般怒氣從何而來？”略微一頓，賀疏雁接著道，“如果只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倒也罷了，但是信口雌黃，滿嘴汙言穢語，就是我不能容忍的了，況且秦王殿下在場，她竟然我在宴席上，與別的男子眉來眼去，不知道從何起。”“在我將她指正之後，她竟然讓我以我母親肚子裡的孩子發誓。大學士，這是一個皇帝重臣之女，該有的涵養嗎？”賀疏雁聲音陡然冰冷起來，“不知道這些事情，陳大姑娘是否與了大學士？”賀方聽著賀疏雁的話，早已經按耐不住，他也橫起了眉頭，“陳大學士，陳姑娘作為大家閨秀，竟然在宮中，陛下面前，做出了此等事情，這要從何解釋呢？”他氣呼呼地出了這些話，眼睛直勾勾地瞪視著對方。陳維鈞沒想到女兒還有這等事，剛開始的時候，是攝於皇上的威嚴，聽了宴席之上，二人交惡的事情，這才不得不低頭前來道歉的，而今，聽賀疏雁的意思，挑釁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兒，不免更加汗顏。“秦王妃，這些事情，老夫確實還未曾知曉，現在王妃起，老夫願聞其祥。”陳維鈞汗都下來了，坐立不安地道。賀疏雁卻輕聲一笑，輕鬆的語氣道，“大學士，您前來賀府的意思，本王妃已經知曉，您與我父親同朝為官，並無交惡，我敬重您是長輩之人。”“至於今的事情，大學士還是回府問問陳姑娘吧，勞累了一，本王妃也有些疲累……”完，端起手邊的茶盞，做出送客的意思。陳維鈞一見，瞬間明瞭，起身告辭，出了賀府。賀疏雁這次將威嚴發揮到了極致，她真的不想就這樣輕易地罷休，“哼，難道被咬一口，給個甜棗就能打發嗎？做夢！”心中暗自揣度著，她轉頭對著緋雁一笑，“緋雁，剛剛，我沒有過火吧？”緋雁很解氣地長出一口氣，嘻嘻笑著，“大姑娘，你剛才的太好了，奴婢都感到解氣的很，你看陳大學士那張臉，哈哈！”主僕二人一陣調笑，這時，賀相他們已經送陳維鈞回來了，見到賀疏雁正在和緋雁笑，上前坐定，臉色深沉地問道，“雁兒，發生了什麼事情，為父怎麼一頭霧水？”賀疏雁上前，扶著母親心坐下，然後才慢慢道，“也沒有什麼了，就是那個陳雪明和李玉嬌，故意找茬，在宴席上，我趁著二皇子不在，與太子和艾蕭曖昧。”“然後，我將她的啞口無言了，沒想到，她突然要我發誓，要拿母親肚子裡的孩子發誓，才是真的。”“父親，我氣急了，就扇了她一記耳光，將她踹倒在地……一個大家閨秀，做出了這些野蠻行為，請父親責罰！”賀疏雁知道自己當時的行為有違一個大家閨秀的標準，趕緊先向父親道歉。賀府自然知道當時的情形一定是讓賀疏雁氣急了，他苦笑一下，“還怎能責罰你？陳雪明出那樣的話，難道你還能隱忍嗎？任何有血性的人，都會這樣的。”賀疏雁接著道，“這些話，盡都被皇上聽到了，他到場之後，誇讚了女兒。然後女兒已經被冊封為秦王妃，就是皇家之人，任何人不得隨意評。總之，就是給女兒立威了。”“女兒揣測，這才是大學士此番前來的原因。”賀疏雁挑明瞭，陳維鈞並不是真的要來道歉，只不過是迫於皇上的壓力不得已而為之。賀方點頭，心中雖然不快，但還是被女兒的機智感到寬心，“雁兒，做得好，為父很驕傲。”沒想到女兒此行，得到了皇上如此重視，賀方心下甚寬，慈愛的眼睛追隨者女兒的一舉一動，心下想道，“有這樣一個賢良的人在背後支援，想來二皇子日後定然不是一個北疆所能容下的！”江氏撫摸著賀疏雁的頭髮，雅尼還是關切之意，“你也不想想，萬一打不過她怎麼辦？要是當時吃了虧，可如何是好？”賀疏雁好笑地看著母親，聲道，“不怕，當時二皇子就在跟前，還有三公主和黃玲月她們呢？二皇子已經箭在弦上，斷不會然給女兒受到一點兒委屈的。”當時的情形，那果真是在賀疏雁的掌控之中，陳雪明也只是逞一時的嘴舌之快而已，終究不是她的對手。“一個重臣之女，怎麼能如此行事呢？”賀方皺著眉頭，有些不理解。“那賀凌韻不是重臣之女？”賀疏雁突然想到今賀凌韻的表現，心下一沉，冰冷的話兒就出口了。“韻兒又做了什麼？”賀方聽出了賀疏雁話裡的意思，趕緊問道。賀疏雁也是一臉的厭惡，嘆了一口氣，緩緩道，“韻兒故意幫著陳雪明貶低女兒，雖然話明面上好像是在替女兒開脫，可實際上讓人一聽，就是在揭露女兒，證實陳雪明的話。”她這樣一，賀方就明白了，“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怪不得回來之後沒有露面，感情是做了這等事情！”江氏也忍不住插言道，“這個三姑娘的性子，也是教育不好了，這樣下去，恐怕賀府都要受到她的連累，相爺，還是想些辦法，早些將她打發出去吧，留著也是禍害！”性子一向寬厚的江氏，都出瞭如此絕情的話，可想而知，對賀凌韻的厭惡。賀方沒有接茬，沉思一下，對江氏道，“夫人，你的身子重了，想來已疲乏得緊，還是先去歇息吧，這件事，我一定會給雁兒一個法的，放心吧。”賀疏雁也笑著對江氏，“母親，你回房歇息吧。這些事情，自然有父親主持，沒有事的。”然後，招呼母親貼身的丫鬟，扶著她回了自己的院子。母親走後，賀疏雁也是一臉凝重，“父親，韻兒的心思不在賀府，也不知道是哪般傾向，反正跟家裡人總不是一個心思。”“今在宴席上，故意做出那樣的舉動，其實她心裡很明白，就是想幫著陳雪明詆譭我。父親，她這樣的心思，我就怕到時候對賀府不利。”賀疏雁直言道。賀方嘆口氣，沉思片刻，對一旁的丫鬟道，“去瀟湘苑，叫三姑娘過來。”賀凌韻接到通報，看著金盞，“父親叫我，會有什麼事情？難不成是大姐姐又在他面前了什麼？”“很有可能，三姑娘，你過去的時候，話一定要注意。”金盞囑咐道。進來前廳，便看到賀方和賀疏雁在一起坐著，賀凌韻心中便覺出不妙，裝出渾然不知的樣子，慢慢走上前去。賀方一臉的沉悶，等賀凌韻坐定，便沉聲道，“韻兒，今日在宮中，陳雪明與你大姐姐發生事端，你怎麼看待？”賀凌韻沒有聽出來父親的意思，還以為賀方在查明原委呢，於是一臉無辜地道，“這些事情，也不能怨大姐姐，她跟太子和艾蕭神醫只是偶然碰到而已……”然後，差不多又將宴席上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賀方聽及此，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指著賀凌韻的鼻子，厲聲道，“你知道你是賀家的子孫，是賀疏雁的妹妹不知？竟然出此等話來！”就出這一句，就大口喘著氣，再也不出來了。賀疏雁慌忙走過去，為父親捶著背，“父親，不要動氣，心傷了身子。”賀凌韻看著父親這樣，不服氣地翻了翻白眼，將頭轉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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