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矜持的時候了,他把女孩攬入懷中,認真道:“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老頭欣慰地笑著,年輕人很果斷,比他當年拎得清。
埃奇亞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老東西,他呵斥起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大地女神的信徒?真少見。法師,你是什麼人?請不要阻攔教國的教務!”
許夢剛才聽了個七七八八,這事很明確嘛。老東西被驅逐以後竟然死板到連老婆孩子都不要了,真是活該被流放。
這事挺好解決的,雙方就差個臺階。
許夢先確認起騎士的身份:“你是不是生命教派的信徒?”
亞麻辮抽出利刃一舉,咱也不知道讚美生命之神為啥要先亮下刀片。
埃奇亞認真地說:“我是科提尼塔生命之樹)的信徒,教國米皮裡教區的審議主教,埃奇亞·梅米奈爾。”
很好,聽著是個好人,那就比較好欺負了。
“聽著,法雷伽·韋斯特姆在我手裡,你再耽誤我們時間,我就去宰了他!”
小黃:???)
亞麻辮也有點懵比了,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再怎麼講,那神經病也是你們教國皇帝的兒子對吧?你確定不需要回去問問咩?虎毒不食子啊,你看你吼你爹時,他說啥了嘛?”
阿普帝斯不希望許夢以這種方式幫自己,他的罪過百死難贖,之所以改換信仰,何嘗不是對自己的失望呢。
他自認為不配再享受聖光的恩惠。
許夢沒和近視眼抱很久,大家都可以作證,兩人只是禮節性的互相問候而已。
“沒錯。”2)
死魚眼早就來到了騎兵隊面前,指了指埃奇亞,示意他下馬聊聊。可惜主教不為所動,他只是在猶豫,怎麼直接出手才不會傷到這個法師。
埃奇亞還是自大了,儘管以他準神威的實力可以把許夢砍個落花流水,但灰毛又不是擺設,不可能真讓兒子傷到人。
阿普帝斯悄悄捏起法術,隨時準備救人,一切都是他的錯,這些好孩子沒道理為他揹負這麼多罪過。
“我要說的話,事關幾十萬民眾的生死。難道你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嗎,主教大人?”反正胡說就完事了,這人一準上當。
果然埃奇亞面色一緊,翻身下馬,無論對方是否是虛張聲勢,他都不能拿別人的生命做為賭注!
許夢一把摟住麻花辮的脖子,男人有些反感這個人的隨性,從小到大都沒人對他做出這樣親近的舉動。
他是教會的恥辱,貴族曾戲稱他為“樹的外孫”,教廷修道院其他同齡的孤兒們也不願與他親近,畢竟他是罪人的兒子。
支撐男孩長大的不是堅定的信仰,而是母親慈祥的笑容。
伊菲瑞絲從沒後悔過自己的選擇。
埃奇亞則不明白:“如果,你是個溫柔的人?為什麼要丟下我和媽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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