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帝斯被怪盜沉默,頓時內心微妙起來,多少年沒翻過這種車了?
驟然失去法術的灰毛沒比普通老大爺強很多,但老教首依舊沉穩面對可能到來的所有危機,絲毫不慌。屬性上老爺子還是很吊的,起碼跑個三千米,連大氣都不用喘)
戚雨晴若有所思地望向場內,這突然安靜的詭異氣氛暗示著大多數人都喪失了行動力。聰慧的她大概瞭解了眼前的情況:
這是由“人渣”精心設計並親自帶隊的,一場試圖剿滅“罪犯”的隱秘行動,他們中必然有人的超能力是傳染瞌睡!
喬鵬飛:如果有這等好事,能給我整一個不?最近睡眠質量還是不太行。)
陳常松:拉倒吧。你都睡得和死豬一樣了,還能有進步的空間?)
胡飛暈暈乎乎扛過【永黯之夜】的意志檢測,行動卻毫不見遲滯。他劍步上前,裹起假貨兜子照著姚建武的後背就是一錘。
姚建武吃痛鬆手,終於被徐白山扯出了懷中的寶貝,倉鼠的內心好苦好無奈,他一邊哭一邊喊:“來人啊,搶劫!攔住他們,那都是非常重要的生產資料!”
語序混亂的姚建武滿腦子都是自己的閃盤,資料盤中確實存有很重要的諸多設計,解謎挑戰的大部分劇本正是出自於此。
一片混亂之中,胡飛沒發現觀眾的異常,他暗歎事情還是鬧大條了,手中動作不停:
他先是將黑塑膠袋裡的假貨往地上一撇。搶都搶了,還有什麼好換的;然後一抖空兜,順勢把黑塑膠袋扣在老姚的頭上,讓老姚閉嘴;胡飛被姚建武嚎得心裡發毛,扭頭就跑,準備衝出宴會廳。
徐白山給老大點了個贊,把真雕塑丟向遠處的劉證。
證子這次沒有掉鏈子,穩穩接過藝術品,隨後幾人奮力想要逃向車庫,用那輛租來的本田快速離開犯罪現場。
一道身影閃過,她橫起雙手直攔在劉證面前。
本應離場的戚雨晴在最關鍵的時刻選擇“添亂”,她猛地發覺了關鍵問題,對方求財的目的明顯應該不想傷人,所以決定挺身而出,幫許夢圍剿壞蛋。
胡飛剛才確實留手了。如果剛才那下鑿擊真的心存惡意,應該生生照著姚建武的後腦勺砸下……
假如姚建武真被敲個瓷實,那麼咱們姚總這會兒應該已經快過橋了,假如他的腿腳能再利索點,喝完湯估摸馬上就能開始下一局人生。
劉證面對狗皮膏藥一般的女孩慌了神,左支右絀不知如何是好,他肯定是不敢傷人的,又繞不開攔路的戚雨晴,逃生計劃陷入僵局。
後面趕來的徐白山骨子裡可比兄弟們要兇殘不少,他打定主意,要是這女人還不肯讓路,等他上前,那就別怪怪盜要動手傷人了。
徐白山一直自認為很有底線,“小偷小摸不算大惡”。卻不知自己早在暴力與犯罪中,逐漸迷失了本心。怪盜的悲劇,是一場失去自控力的悲劇。
灰毛被沉默,黃毛被反噬,眼看戚雨晴遇險,死魚眼終於爆發了!
這是許夢第一次發揮出這具變態身體應有的水平,法師以百米八秒,遠超人類極限的速度瞬間截至近視眼身前,保護起心上人。
男人的眼神裡夾雜著瘋狂與憤怒:
“你敢碰她一下試試?”
徐白山先是被法師蔑視的眼神所震懾,隨後徹底被激發了兇性,他的進攻目標赫然鎖定了少女戚。
徐白山偏執認為,只要能挾持住眼前這個女人,那這些奇怪的“復仇者”一定不敢輕舉妄動。從某種意義上講,怪盜的直覺非常準確。
可惜,他不是許夢的對手。
許夢看出了夾克男動作中隱含的狠厲,所以不再留手。法師飛起擁有大把力量點加成的一腳,直直踹向徐白山胸口。
儘管怪盜有所反應,想要卸力抵抗,可還是如同被卡車碾過似的,瞬間倒飛而出。
法師一腳,恐怖如斯。
就在賊法死磕之際,胡飛還是繞出了包圍圈先一步衝到門前。沒等他指示,劉證學著之前同伴的動作丟擲雕塑。
劉證心裡一鬆,只要老大能逃出生天便好。
看著徐白山咳著血萎在一旁,證子有些心累。他不願意再和眼前的漂亮妹妹玩老鷹捉小雞,席地坐了下來,放棄抵抗。<走啊!!看你爹幹啥?是老子錢沒給夠麼??”
劉證把所有怨氣都喊了出來,他願意當“幕後黑手”,就像胡飛當年保護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