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說著退回側道,假裝撥號繞回車庫。
徐白山抱著手靠在牆邊,看到老大回身就知道門禁挺嚴格,想隨便混進去不好整。
“沒戲,他們要邀請函掃碼,實在不行就翻窗戶吧。”胡飛實在沒了辦法,他現在對屋裡那群人一無所知。
呃,也不算一無所知,至少“上京長夜俱樂部”這七個字匪徒還是認識的,他們跟了一路的大巴車上,有基地的廣告。
胡飛開始思考怎麼混入新來的賓客隊伍,和其他來賓蹭個臉熟是個辦法,此為正道;徐白山則觀察起建築的佈局,看有沒有繞進去的合適位置,此為奇策;劉證掏出手機百度起俱樂部,看能不能買到票,此為想太多……
憑良心說,這件事上雖然劉證在做無用功,但是比兩個二百五的表現正常多了:任何遵紀守法的普通公民,第一反應都會是掏錢。
徐白山一指側廳:“那邊我估計有後門,廚房什麼的可能也有進貨的通道,再不濟總得留個消防門吧。”
先起作用的是奇策。
三人小心繞過所有人的視線,潛入拐角側樓,果然那停著幾輛車。不過倒和怪盜預測稍有出入,這是員工通道,直通休息室和員工盥洗室。
匪徒們一進去就和一個年輕人撞個對臉,走廊裡開著的門表示,這人恰好從休息室出門。
年輕人小西服上的胸牌很顯眼:
水麗笙庭丨大堂經理
國際酒店丨趙克泯no.001
徐白山眼神一擰,示意“要不打暈他“?這個時候被人攆出去,今天攢出來的氣勢可就洩掉了。
胡飛在年輕人皺眉開口前,一把抱住了經理的肩膀:“我們是大老遠從瀘建趕來的粉絲,但是聚會的門票竟然沒買到。”
賣慘,套關係,走後門是潛入遊戲的另一種耿直玩法。
劉證把手機搜尋到的介面,彆著趙克泯的目光展示給老大。
胡飛立刻腦補了自己二進宮,老婆改嫁,兒子管別人叫爹的情景,淚流滿面道:“李小青隊長是我們三個一輩子的偶像!曾經我一度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李隊長鼓舞了我,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
百科頁面不知道多少年沒更新,隊長竟然還顯示是李隊。這時胡飛心裡有些微妙,他覺得剛才那句“李老闆”竟然歪打正著應了景。
劉證掐著胡飛的腰比了個贊,從另一邊抱住經理哀嚎:“大哥,你放心,今天說什麼我倆都會送你進去!經理,今天的消費我們可以自己承擔,求求你通融一下吧。”
趙克泯硬是被哭懵圈了,但是僵硬的態度還是沒變化,你們慘歸慘,老子的工作更重要好不好?
如果說,沉痛的感情不能瞬間打動一個人,那麼徐白山手裡的兩千塊錢就讓匪徒們顯得格外有誠意。
小趙把錢推開,輕輕抱了抱胡飛和劉證的腦袋。
義正言辭地對徐白山說:“這個忙我幫定了,咱們走信用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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