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些沮喪,紛紛吐槽這個本沒意思,生生被嚇唬半天,什麼都沒落著。
小月餅撇嘴告辭,她有些不滿意今天的內容,‘你又敷衍我,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
鳴人也要走:“無雙,玩不玩競技?咱倆雙排去吧?”
提到了競技,珠寶匠恍然想起重要事項,再次開麥,本來他都要下線了。
“不打不打,死的老是我,你就是拿我當靶子。夢虛,晚上的比賽要加油啊!!!!n天下第一!!!!”
鳴人也想起了偵探的本職,同樣鼓勵:“加油!別給咱們衝刺班丟人!”
許夢苦笑應承,自己只做了一點微小的貢獻嘛,哄走二人。
他還有事情要確認:
死魚眼緩緩走向村口,俯身為死者拔下斷矛。
翻過死者看向乾屍胸口,韋斯特姆的族徽,被風乾的鮮血糊作一團。
氪金戰士後背碎裂的【蟻鋼】裝甲,終於有了解釋:村民肯定沒有財力置辦這樣的裝備,沒擠進門的達伐尼克,扒下了教國第一繼承人的戰甲。
村民的矛,當然沒有戳碎【蟻鋼】的威力,戰甲背後的裂痕,應該是和喪屍搏鬥造成的損傷。
【恩格村】的村民,用一柄矛叉親手了結了,守衛村落的負傷『英雄』。
〖是怎樣道貌岸然的偽神,才能放任惡魔肆虐人間。〗
〖卑鄙、怯懦、自私、虛偽、貪婪。〗
〖多麼美味的情緒,歡迎來到人間,英雄們。〗
許夢鼻頭一酸,流下淚來。
小黃有錯麼?小黃有錯。
村民有錯麼?
他們罪大惡極,他們罪該萬死,他們活該被魔法凌虐,無論生前,還是死後。
許夢並非聖母心突然氾濫,也不是被暴力支配,理性盡失。他恰巧親身體會了被攔在門外的『絕望』。
喪屍走得這麼慢,走在所有人的良心上。
許夢不敢想象,法雷伽看到哥哥的屍體倒在村口,會是怎樣的心情。
怪不得阿普帝斯同樣迴避有關“黃毛經歷”的話題,在神官眼中,這是一出難以論斷道理的悲劇。
生命教派傳播了福音,大家果然把生命『凌駕於一切之上』,沒有尊嚴,沒有同情,沒有猶豫……
法雷伽對真善美的厭惡和失望,可以理解,他的哥哥就倒在了尋求光明與正義的路上。
許夢摘下頭盔,緩緩站起,擠進陳常松和“小黃”中間。
“幹啥啊,誰啊?”
大魔導沒說話,輕輕抱了抱小黃。
法雷伽有些受不了陌生人靠近,強行摘盔下線。
看到隊友消失,楊威慌張大喊:“阿賢,阿賢你人呢?哎呀,這怎麼打嘛。”
黃毛看著法師,一臉懵逼:“咋了?你女朋友終於跑了?用我幫你洗腦她不?加兩條煙的話,另外附送20個姿勢。”
“我沒事,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六人惡寒……
“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陳少爺摘盔跳起,感覺自己的肉體和精神同時遭到了侵犯。被死魚眼用屁股蹭著,簡直是對人格的考驗。練不下去了,三觀更重要。
許夢不會勸人,只會抱。
“崽兒,以後你要想吃啥就說,哥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