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啃了半天,情正濃時,許夢動作一頓,突然有個小想法。
“你又想起來哪個妖女了?”女偵探故意逗他。
許夢心如止水、義正言辭回答:“我媽。”
罪過罪過,兒媳輕咬舌尖,懲戒失言……
大魔導摸來摸去找手機,他想起來還沒給家裡看過唐萌萌的樣子。心血來潮,舉起手機,就要拍。
女魔頭抬起膝蓋就一橫撞,許夢險些當場去世,唐萌萌搶過手機。
“別拍別拍,我去整理一下,補個淡妝。”說著系起釦子。
死魚眼捂著腰子哼哼:“至於這麼大反應麼,反正過年你得跟我回家……”
這次不是鬧彆扭,女魔頭還是有點怵頭見家長環節。
“我又沒答應你一定去,哎呀,怎麼和我爸說啊!”
“為了愛情,你努力編編唄,稍微……像樣一點糊弄糊弄?”
知道繞不過去這一關的少女萌,決定不再當鴕鳥,自己這麼優秀,想來許母不會不滿吧。
“那我就說,我去看我媽?”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最完美的謊言裡都帶著三分真話,確實是去看“媽”。
之前說過,許夢不知道她爸媽的事,所以死魚眼好奇問道:“咱媽不在上京?”
女孩對臭男人稱呼上的變化,心裡一甜。
“離婚了,我媽現在常居英國,很少回來。”
從前無關的人和事,這世卻變成了自己的煩惱。許夢心想,假如有辦法彌合老丈人丈母孃的關係,肯定能加分,忍不住追問:
“為啥離呀?還能好不?咱倆給運作運作?”
女孩白了臭男人一眼,對於帶把的能有多濫情,深有體會:“我特別特別小的時候,兩人就離婚了,我媽說糟老頭搞小三,我問過我爸,當時沒有。”
許夢安靜傾聽,拿出作為聽眾最大的誠意。另外,“當時沒有”這四個字資訊量太大,他不敢隨便接。
“直到我六七歲才明白,他倆早就分開了……”
女偵探往日狡黠的眸子,掛上一抹黯淡,原生家庭的矛盾給少女的童年蒙上一層陰影。
“小時候只覺得,在兩個國家間飛來飛去,是件有意思的事。後來發現,我只有‘半個爸爸’,‘半個媽媽’。”
“我爸是個工作狂,印象裡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爸爸有事,你自己玩會’,想來兩人分開是必然的吧,他那樣的人換誰也受不了!”
許夢徹底僵直,如同中箭一般,這症狀和他一樣一樣的。
女偵探一眯眼:“喂,你除了亂搞男女關係有一手,不會也……”<砸咯,我客廳那碗床也不要了!”
求生欲瞬間上線,熱愛事業?不存在的。熱愛到最後還是人家的飯後屁,當年“虛哥”叫得有多親熱,後來“夢遊弟弟”噴得就有多用力。
賺錢就賺錢,誰談感情我和誰急!
小母貓開心蹭到許夢懷中,把手機還給對方。
“那倒不必,你能保證,每天騰出一點點時間陪我就好~拍吧拍吧,反正我賴定你了。你媽要是看不上我,你聽不聽她的?”
許夢對李芳的口味很瞭解,當初只嫌棄戚雨晴個子矮,這次挑的老婆,可是高挑得一比。
順帶一提,學姐嬌小型,和腿長條靚的語言學家不是一派。
思慮後許隊開口:“立刻斷絕母子關係,削骨還父,削肉還母!磕完頭咱就跑!”
這種玩笑還是戳到了小母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被女偵探一陣嘲諷“白眼狼”的許隊,還是拿出了實在建議:“帶副高跟鞋吧,我媽喜歡個子高挑的。”
白菜和法師拍了張情侶照,分別發給遠方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