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某願入掌門一派。”
雲揚既然找上了盛悟龍,顯然是早就做好了抉擇,因此盛悟龍見雲揚爽快地應了下來,並未覺得奇怪,反倒是爽快地道:
“既然如此,那雲師弟便是我等自己人了,只是如今需要先去拜見家師,否則的話,盛某定會為雲師弟設宴相賀。”
“盛師兄好意雲某心領了,日後若有機會,雲某再與師兄把酒言歡。”
雲揚將杯中青苠茶喝下,緩緩站起身來,也是含笑對盛悟龍道。
簽訂誓言之頁,整個掌門一派中自然只有鍾掌門方有此資格,畢竟若是違反誓言之頁的約定,即使是結丹修士也會神魂盡滅而亡。
鍾掌門自然不會以犧牲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僅僅只為了害他一個或幾個築基修士。
但若是其他人可就未必如此了,掌門一派完全可以違背約定,欺騙或者強迫他們去做危險的任務,付出的也不過是名築基修士罷了。
兩人心照不宣地輕笑一聲,旋即各自祭出靈劍,朝宗門大殿趕去。
雲揚自從築基後,來往宗門大殿的次數多了,早就沒有了練氣期時對其的敬畏之感,他和盛悟龍落在大殿外的青磚地面上,一前一後走入了殿中。
剛進大殿,雲揚心頭就是一跳,空蕩蕩的大殿內,只有主位上有一身穿藍衣的俊秀青年,正端坐著閉目養神。
他曾在講道大會和幻月秘境之行上見過鍾掌門,對其相貌印象極為深刻,是以一眼便認了出來。
在盛悟龍和雲揚踏入大門的一瞬間,鍾文羽狹長的雙眸也陡然睜開,一股溫和卻不失穩重的目光落在雲揚身上。
“見過掌門!”
雲揚走到大殿正中央,朝主位上的鐘文羽躬身一禮,語氣恭敬地道。
而在他身前的盛悟龍雖也跟著他一同行了禮,但卻並未說什麼,而是退到一旁侍立著。
“雲揚雲師侄,出身風玉國流雲城,身家清白,六歲開始修習功法,五十二年前以外門弟子身份進入歸一宗,資質五等。”
“入宗後雲師侄拜練氣修士南宮玉為師,曾往赴瓊音閣青堂分堂數年,績效上佳,後又入幻月秘境採築基靈藥,得積分六十有二,位列弟子前十。”
“十二年前,雲師侄築基成功,因參與剿滅黑山任務,得五十年免宗門任務之權,如今尚有三十九年,目前確定為築基初期修為。”
鍾文羽溫和的聲音在大殿內悠悠響起,竟如數家珍般的將雲揚的經歷簡單敘說了一遍。
“雲師侄莫要見怪,根據本宗慣例,每個築基成功的修士都會有資料存放在藏書閣,只有歷代掌門有權觀看。”
講述完後,鍾文羽含笑瞟了雲揚一眼,又出聲解釋道。雲揚自然是連道不敢。
他雖第一次聽說此慣例,但想來資料中應該只有些明面上的資訊,只要是涉及到功法、靈器等修士隱私的地方,都是隻字不提。
而且從鍾掌門的敘述上來看,有關自己的那份資料應都是些褒獎之詞,這他就更加不必憂心此事了。
鍾文羽見雲揚並未表露出不滿來,不由滿意地點點頭。
雖說有誓言之頁約束,可終究難以面面俱到,因此掌門一派在接納築基修士時也會有所考慮,出身和心性便是很重要的兩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