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侄免禮,繼續去巡山即可。”
雲揚微笑頷首,他是從普通弟子晉升上來的,自然清楚巡山任務中的貓膩,因此也未作責備。
眾弟子聞言這才鬆了口氣,他們朝雲揚再行一禮,如蒙大赦般地沿著山路離開了。
朱康雯在離開時,剛好看到陳昭嘴唇微動,似乎在和雲揚說著什麼,不由好奇心大起,側著耳朵悄悄傾聽。
正在此時,遠處的雲揚似乎生出了感應一般,轉頭似笑非笑地看了朱康雯一眼,嚇得朱康雯心頭小鹿亂撞,不敢再繼續逗留,連忙沿著山路跑開。
“小昭,你動用了我留給你的傳訊珠,說是有重要之事稟告,難道宗內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等其他弟子悉數走遠後,雲揚才轉回頭看向陳昭,沉聲問道。
“正是,敢問師尊,可知兩個月前有六位築基修士隕落在外一事?”
陳昭重重地點了點頭,竟是改為傳音入密向雲揚講道。
在得到雲揚肯定的回答後,陳昭面色變了一變,但他很快平靜下來,繼續傳音道:
“半個月前,秦師叔前往百寶閣購置靈藥種子時,在歸途中被執法長老周元陽攔下,並在迷魂術下說出了事發前歸北上人曾來清源洞府拜訪。”
“自那以後,清源洞府外便有了位築基修士晝夜等候,我見勢頭不對,便用傳訊珠聯絡了慕師叔,求得了個巡山任務的名額,一直在此等候師尊。”
陳昭的傳音又急又快,似乎在擔心著什麼,但好在條理夠清晰,雲揚很快便將事情大致釐清。
從周元陽的舉動分析,其必然是懷疑到了自己頭上。
其實這也難怪,他在離宗前並未考慮到此行會有如此結果,是以像歸北上人來拜訪他這種事,並未花太大的心思加以隱瞞。
就算他事後將所有證據都抹去,可他畢竟離宗數月,仔細調查之下,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不過周元陽想必也並未掌握到實質性的證據,這點從他挑選秦玉竹下手便可看出。
在外人看來,秦玉竹在清源洞府不過只負責種植靈田,論親近程度遠無法和陳昭和衛虹雨相比,若是要用迷魂術詢問此事的話,陳昭和衛虹雨明顯是更合適的物件。
不過陳昭兩人畢竟是正經的歸一宗弟子,背後又有築基修士。
周元陽若是無憑無據便對此二人下手,一旦事情傳到掌門處,周元陽不佔理之下,很可能會受到嚴懲。
秦玉竹就不同了,她乃是七等資質,根本沒有資格進入歸一宗,只是靠著南宮玉的關係才留了下來,並不受歸一宗的庇佑。
周元陽身為宗門的執法長老,自然有資格對她進行調查。
雲揚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秦玉竹就算並非他的好友,也是清源洞府之人,但周元陽卻說動手就動手,顯然未將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
不過他也清楚,周元陽到達築基後期已有數十載,又是宗門執法長老,論實力和地位他皆是遠遠不及,此時還不到與其翻臉的時候。
正當雲揚低頭沉思時,一道虹光也從遠處飛到山路上,宋殿才的身形從中緩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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