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升起的一點點信任,很快就被這些疑慮瓦解了。
大長老端坐在一邊,緩緩睜開眼睛:“既然確定不了,還請兩位先將掌門還給我們,至於其他事情,兩位可先在仙風門住著,日後再議。”
放出來?那怎麼可能。
左茗冰早按耐不住:“今日來是為洗清當年的冤屈,若大長老要在此攪混水,那這事兒便沒法談了。”
談不攏就扳,好聲好氣的說不同意,那就只能用逼的。
她站起來,將光球攏在手裡,掃了一遍在座的眾人,目光犀利。
在她看來,不是這些長老不願意相信他們是兩位靈君的轉世,而是不願意為那麼久遠年代的事情翻案。
要是他們願意翻案的,當初就不會那麼草率的下了定論。
大長老也站起來,與她對峙:“當年的事情若是真如你們所說,那麼老夫自會查清了還你們一個清白,現在還請你們不要過多糾纏。”
“糾纏?”左茗冰冷哼,“大長老真是會說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做什麼呢?”
她就站在大長老對面,光球託在手裡,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拿得很牢固。
大長老的眸色黯了黯,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掌風帶著磅礴的靈力,形成一條呼嘯的小龍,龍頭張大直沖光球而去。
囂張的小龍呼嘯而至,卻在中途被一隻銀鳥兒輕輕鬆鬆的叼起,隨後摔到了大長老臉上。
事發突然,誰也沒能反應過來。
“大長老這般做法,未免太讓人失望了。”
舒青玉站著,指尖還縈繞著銀色的熒光,顯而易見方才那一下是他出手擋的——絲毫沒有留情面。
揮手將光球收了,絕了大長老搶奪的心思。
再看大長老,臉色微白,撐著桌子喘氣,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方才這一下打的。
左茗冰覺著他應該是被氣得多一些,不過也是活該!
大長老丟了面子,臉色陰鬱:“你們這樣做,太不將我仙風門放在眼裡了!當年的冰玉靈君與青玉靈君是何等光風霽月的人物,豈會做這等欺辱師門之事!”
這是要顛倒黑白,不承認他們的身份了。
左茗冰無奈撇撇嘴:“當年這樣光風霽月的人物,各位長老不也毫不猶豫的給他們貼上了弒師的標簽嗎?如今我們回來,不過是想洗清當年的冤屈,至於掌門之位落到誰頭上,我們並不會過問。”
“我知道大長老早已有換掌門的心思,要不然我們今日也不會到這兒來。”舒青玉清冷道,“與其在這兒跟我們頒扯,大長老還不如就順水推舟,既洗清了當年的冤屈也能換了掌門,不是皆大歡喜?”
話是這麼說,聽起來這樣做仙風門能獲得的利益更大,但是就這麼妥協,未免太屈辱了。
大長老還在考慮,二長老已經叫了起來:“你們說自己是當年的兩位靈君,可是現在又無法證明瞭,憑什麼叫我們相信你們?”
“老夫顧慮的,也是如此。”大長老抬頭,詭異的笑了,“魂燈不管是怎麼滅的,只要你們是,那麼魂燈就能被再次點亮,兩位既然為著洗清冤屈而來,這點犧牲不會介意吧?”
滅了又點,點了又滅,早知道當初在祠堂就不弄熄了。
這麼麻煩的程式,讓左茗冰心生煩躁:“就算我們不是,當年的時候也可以對賢玉搜魂知道真相,你們這麼墨跡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