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靈君還沉浸在糾結痛苦中,賢玉靈君就已經紅了眼睛,拿上武器要去對付冰玉靈君了。
為師尊報仇,這似乎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青玉靈君看到了,眼中一片痛苦掙紮,卻終究沒有動禪,任由賢玉靈君的劍刺入冰玉靈君的身體中。
“只可惜我沒有靈火,若不然也要將她焚燒個一幹二淨!”賢玉靈君猶不解恨,又刺了幾下。
“罷了,她已經贖罪了。”
青玉靈君這才反應過來一般,上前將冰玉靈君的神魂用容器收好,心中百味陳雜。
他沉浸在悲傷中,自然沒有察覺到賢玉看著他的眼神,冷酷、得意又瘋狂,手中的武器再一次舉起,對準了他的背後。
這一場悲劇,其實親眼目睹的人只有賢玉還活著,所有的‘真相’,都是賢玉說給大家聽的。
當時幾位長老聽到緣由,便氣得牙癢癢,但奈何冰玉靈君已經死了,他們也就只能作罷。
隨後,賢玉靈君坐上了仙風門的掌門之位。
“呵!”舒青玉一聲冷笑,“我當年也以為丹藥是冰玉給的,而師尊身上還殘留著的冰稜,更是鎖定在了冰玉身上。長老們也有水系靈師,你們用冰稜殺了人,會將冰稜留在人身上?又或者,哪位靈師能在用靈法殺人之後,不在死人身上留下一星半點的氣息?”
不管是什麼實力的靈師,只要動用靈法,那麼必定會留下屬於該靈師的氣息。
這種氣息不會不存在,但低階的靈師是察覺不到的,只有實力比殺人者高,才能察覺到該人的氣息。
而當時的冰玉靈君實力並沒有強悍到如何地步,在座的長老有一大半都是能輕松探測到她氣息的。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五長老是看到過天風靈尊的屍體的,這會兒皺眉喃喃道:“當時確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氣息,也許是太匆忙沒有人去探測……”
只是這種解釋,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了。
舒青玉的目光輕飄飄的,但落到他們身上時卻叫他們覺得很是沉重。
見他們都不說了,舒青玉才又道:“既然什麼氣息都沒有探測到,為何便要將罪名扣在冰玉靈君頭上?僅僅是因為賢玉的一面之詞?”
他指著光球中抓狂的賢玉,眸色冰冷:“為什麼他說的你們就都相信,不會有自己的判斷了嗎?”
當年的青玉靈君也是這樣,完全不去查探,只是一看到天風靈尊的死狀腦子便如同炸開一樣,完全不能思考了。
就是那一會兒的遲鈍,讓賢玉佔了先機。
也就是那一會兒的猶豫害怕,才害得他和左茗冰經歷了這般多的輪回。
這些,本來是不必要的。
幾位長老的面色都不大好,大長老垂眸沉吟了半晌,終是道:“當年的事情到底已經過了幾百年了,事實如何我們也無法去查證。如同你所說的,這些事情不是誰說我們就會相信的。”
仙風門是準備著將賢玉這掌門給換掉,但不代表就要相信外人的話。
大長老永遠都是以仙風門的利益為重的,他不滿意賢玉,但不會藉著外人給的藉口去扳倒賢玉。
自然,若是等舒青玉和左茗冰離開了仙風門,他或許會用這件事來威脅賢玉自己退位。
不過這些,都是他私底下進行的了,不會擺在臺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