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玉牽過她,揮袖間一股強大的靈力溢位,威壓控制整個廣場,場上頓時噤若寒蟬,眾人皆不敢輕舉妄動。
等了一會兒,便見從中央的看臺上,射出一根綠色的藤蔓,一直延伸到場中擂臺上,生長編織成一個高臺。
綠藤編織成的橋連線著高臺和看臺,有人正攜手緩緩的從裡面走出來。
眾人屏息看著,只見俊朗如天神般的男人神色清冷漠然,微抬著頭,鳳眸如深淵般深邃冷漠,淡淡的掃了一圈四周。
只當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子時,神色一瞬間便軟了下來,眸色溫柔如水,如呵護著珍寶一般牽著她往前行。
兩人一直走到正中央的高臺上,面對著的正是仙風門眾人坐的方向。
左茗冰看到了他們臉上的驚訝,心裡覺得爽快,勾了勾唇角道:“朔和小道友,許久不見。”
這個訊號,可不就說明瞭他們是認識的麼?
眾人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齊齊的看向仙風門的方向,等著他們的回答。
大長老一貫的目中無人,高傲得緊,顯然不想搭理。
被點名的朔和震驚中夾雜著些憤怒,半晌才平和了些,咬牙道:“原來真的是你們,沒想到你們沒有在逆青城,反倒是來了雲州城。”
此話一出,一切都明瞭了。
仙風門口口聲聲說被逆青城搶了的弟子,卻並未在逆青城,而是跑來了雲州城。但是現在仙風門又不能造謠說雲州城搶他們的弟子了,所以這一場討伐,就成了個笑話。
在這麼多的勢力面前,仙風門成了個笑話,就不亞於站著被打了耳光。
大長老再也無法維持目中無人的高傲形態,‘嚯’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臺上的兩人罵道:“不忠不義的牆頭草,無恥小人!”
“哦?”左茗冰卻是輕輕的笑了笑,聲音清脆,“大長老是在說你們仙風門的賢玉掌門嗎?哦對了,聽說當年的三靈君當中,賢玉掌門是最沒有希望繼承天風靈尊衣缽的呢,也不知道怎麼意外就那麼巧,其他兩位靈君都死翹翹了,嘖!”
“休得胡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長老氣得瞪眼。
而左茗冰卻只是疑惑的歪了歪頭,無辜道:“不過是字面上的意思,並無深意,也不知大長老到底想到了什麼。”
一旁的舒青玉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笑著給她解釋:“這些年賢玉行事無度,仙風門的聲望早已毀了一半了,長老會對賢玉不滿,這會兒大長老想是覺著抓住了賢玉掌門的把柄,想要問一問清楚,你若知曉,不如便跟他說說。”
雖是與她說的,聲音卻是用靈力送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當年天風靈尊突然殞身而去,內裡原因外界並不明朗,只知曉仙風門似乎經歷了一場浩劫,後來冰玉靈君和青玉靈君先後隨天風靈尊而去,只剩下一個賢玉靈君理所當然的繼承了掌門之位。
如今看來,似乎這裡面另有蹊蹺啊!
哪裡都不缺看熱鬧的,特別是仙風門這樣的大熱鬧,眾人只伸長了脖子等著看,生怕錯過一丁點。
大長老神色不鬱,眼中早已有了殺氣:“早知今日你這般信口雌黃詆毀我仙風門,那日朔和就不該帶了你上來,本以為乃是天縱英才,誰知曉竟是引狼入室!”
這一番感慨真是恰到好處,將吃瓜群眾的重點全數轉移了。
左茗冰真是忍不住要給他鼓一鼓掌:“真不愧是大長老,只不過你不如先問問朔和,當初他帶了我們上來,是我們的機緣呢,還是你們那位賢玉掌門的吩咐呀?”
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