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死也見不到屍,活也見不到人,雲州城主大發雷霆,處死了去接人的家丁,只留下一個管事詢問。
但那管事巧舌如簧,急急地將鍋給扣在了劫人的神秘人身上,自己摘了個幹幹淨淨。
問也沒有問出點什麼來,惹得雲州城主越發的火起,一揮手重重的給了管事一擊,雖然還沒死,卻是奄奄一息了。
大公子垂眸站在一邊,看到管事被差點打死,嫌惡的皺了皺眉頭。
待雲州城主氣消了一點兒,大公子才眉眼一動,轉頭道:“爹,當務之急還是先追擊那擄去二弟的賊人才是!”
“此事你去……”雲州城主沉吟了一會兒,正在安排。
有個家丁從外面急急地奔跑進來,打斷了他:“城主!二公子回來了!”
回來了!
盛怒的雲州城主眼中迸發出喜色,‘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在哪兒?怎麼回來的?他可還好?”
他連著三問,可見心情急切,是真把這嫡親的兒子放在心上的。
站在一旁的大公子卻垂眸,掩下眼底的一片陰鷙恨意,支起耳朵聽家丁的彙報:“二公子大福,半路遇見了神醫,如今臉色都好了許多,正在往這裡來呢!”
神醫!
大公子差點咬碎一口牙,然而外面已經傳來一陣喧鬧,他只有打起笑臉跟著雲州城主一道迎出去。
陸椻辰穿的還是那身玄衣,以往穿在他身上,與他蒼白的病容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不倫不類。
然而如今這身玄衣,卻是襯得他多了幾分沉穩氣勢。
雲州城主看到緩步走來的兒子,眼中只剩了高興:“辰兒,辰兒的身子大好了?”
從幾年前起,這個兒子就一直體弱多病,容不得他不多唸叨著。
陸椻辰不動聲色的掃了後面的大公子一眼,才轉回來沖城主拱手道:“勞爹爹憂心了,孩兒身體已無大礙。”
沒有事了,雲州城主欣慰的點點頭,又想起一事:“不是說遇上了神醫嗎?現下神醫在何處?”
“在外面。”陸椻辰頓了頓,“神醫性情高潔,本來是不願來的,只是孩兒的體內餘毒未消,才跟了來。”
聽見‘餘毒未消’,雲州城主心裡一‘咯噔’,忙道:“快隨老夫將神醫迎進來。”
說著就要往外走,後面的大公子卻擋在了前面:“爹,二弟口中的神醫來歷不明,事情如何還是先弄清楚,免得引賊入室才好。”
“你什麼意思?”
“孩兒……”
“沒事兒就別在這兒杵著了,回你自己的院子修煉去!”雲州城主冷哼一聲,甩袖往外走。
不管外面的神醫是不是劫走陸椻辰的人,現下陸椻辰身體大好了是事實,就沖這一點雲州城主就不會去猜忌其他。
更何況醫師在雲海大陸有多麼的難得,沒有人會蠢到去得罪一個醫師。
急匆匆的去府外將人迎了進來,吩咐下人在花廳好生伺候著,雲州城主陪在一旁,暗自打量這兩人。
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皆是氣度不凡,那通身的氣派竟要比他這城主還要足,令他心底的疑慮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