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還蠻多的,聽見這邊有大動靜,不少人都在看熱鬧,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想象力卻很不錯,已經開始猜測起各種可能了。
還挺會給自己加戲的。
左茗冰冷笑的甩開手:“沒時間聽你跟這兒叭叭叭的,我來參加煉丹大賽,自然不是鬧著玩兒的,無需你多操心。”
“什麼叫‘無需我多操心’?我是你兄長,你做錯事了,我訓幾句還不行了?”左茗墨很是氣憤。
一旁看熱鬧的更是不嫌事大的開始起鬨。
本來在這般男尊女卑的世界裡,兄長的威嚴便很有地位。
左茗冰有點煩這人,正想反駁,卻不想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輕輕的捏了捏。
她抬頭,便見舒青玉對她笑了笑,隨即轉頭,渾身氣勢大漲,眸色淩厲:“左四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氣,連本皇子的皇子妃也要管?”
只是一部分的威壓,便能叫左茗墨抬不起頭。
方才還囂張的左茗墨,此時猶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從頭冷到了腳,強大的威壓便壓在頭上,讓他從心底裡感到害怕。
他那個一向廢物的五妹妹成了皇子妃他倒是知曉,卻不曾想許多年未在安皇城,傳說中的廢物九皇子竟有了這樣的實力。
左茗墨臉色一白,訕訕笑了笑:“九皇子殿下說笑了,草民哪裡是要管皇子妃,只是……”
“沒有隻是,此次看在你也要參加煉丹大賽的份上,暫且饒恕你。”舒青玉冷著臉,語氣淡淡。
他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聽在左茗墨耳朵裡,卻是冰寒。
見左茗墨的臉色都白了,左茗冰只覺著很無趣,拉了拉舒青玉的袖子,和他轉身離開了廣場。
本來還想多看看這次參賽的煉丹師,被左茗墨這麼一鬧,左茗冰是沒心情了,索性回了府。
她是個大度的性子,這事兒轉頭便忘了,自然不至於去記恨什麼。
但舒青玉卻並不那麼好說話:“左府這些年是太安逸了些,竟沒教出一個有腦子的人來,我看煉丹大賽之後,左府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我呢?”左茗冰眨眨眼睛,有些好笑。
她也是左府的人,雖然那個地方不待見她,可到底是從那兒出來的。
舒青玉是氣到極點了,這會兒也被問得愣了一下,才道:“我去查了當年的事情,你是丞相府的孩子,跟他左林沒有半點關系。”
當年的事情,靳敏算不得冤枉,只是左府的做法太過殘忍了些。
人是已然不在了,恨便早已種下,不可能因什麼憐憫而放下這些。
左茗冰也愣了,好半晌才嘆了口氣道:“原來……真是這樣啊?那我的親生父親,你查到了嗎?”
“年代那般久遠,當年知曉的人死的死了逃的逃了……”
後面的話他不說,她也能明白了。
看著她黯然垂下的眸子,舒青玉心疼的道:“你不要想太多,過去的事早已過去了。你以前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是我的妻子。”
若是身份地位當真那般重要,那麼他能給她的,便是最好的,左府和丞相府,都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