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上輩子和他無仇這輩子和他無怨的，怎麼無緣無故竟是要這樣興師動眾的來對付她了。
舒青玉苦笑：“猜得是八九不離十了，只是這為什麼，你且細細想想……為何亂葬崗的蒲牢和埋骨之地的玄龜，只有你能收服。”
“不是吧！”想到一個可能，左茗冰不由瞳孔猛縮，驚叫起來。
那兩處的慘劇全是賢玉靈君造成，而動了這兩處鎮守神獸的人都是她，她不僅動了還收服了那守護神獸。
左茗冰的唇抽搐了下：“觸動了封印被他發現了，現在他要來要回神獸？那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
以賢玉靈君的實力，找到她不是輕而易舉？甚至不用動一動手指，說不定就能要回神獸了。
在那樣修為的大能面前，她的天賦她的修為，根本就不夠看。
見她還有些後知後覺的，舒青玉也不知是憂心還是高興的嘆了口氣：“你想得太簡單了，藏仙山原本是屬於這個位面的，傳說中的仙山。後來越來越多的靈師飛升進入藏仙山，便使得那一處獨立成為一個空間，久而久之，跟宆天大陸之間便隔了一個位面大結界了。”
“即使是如此，他能下狠手滅門了那麼多門派，這會兒卻要指使閻羅門來對付我，豈不是多此一舉？”左茗冰不解。
況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閻羅門辦事效率很低啊！
舒青玉簡直有些哭笑不得：“滅門之事發生在千百年之前，那時候位面結界還未曾出現，他自是來去自由。但現在他若要透過位面結界，必然會驚動天道懲罰，連下來都難，更遑論使用靈力了。”
左茗冰眼中一亮：“懂了！”
這三千世界，每一層都不同，但又或許會有些聯系。除卻天道，誰也無法自由穿梭在三千界中，否則將會引來天罰。
再怎麼牛逼，總不會牛過天道的。
想起那一日天邊的異象，左茗冰又問：“是不是賢玉靈君下來過了？”
“哼！何止是下來，在沒滅了我們之前，他是都捨不得上去了。”舒青玉勾唇淺笑，從鼻子裡哼哼出一聲輕蔑。
“咦？怎麼他要對付我們兩了嗎？”是她連累了他？
左茗冰原以為那個什麼賢玉靈君是不爽她收服了神獸，下來找她算賬的，怎麼這會兒聽他的口氣，竟是要連著舒青玉一道對付？
她到底是沒想到前塵往事上去，有些東西大概是真的不好，她便記都不願意記吧？
舒青玉那深邃的眼底劃過一抹哀愁，快得彷彿流星劃過。
他伸手，溫柔的撫弄著她的頭發，眸色繾綣：“那藏仙山掌門原本是天風靈尊，他座下有三個親傳弟子，分別是賢玉靈君、冰玉靈君和青玉靈君。後來天風靈尊身死道消，藏仙山被賢玉靈君繼承，而其他兩位靈君卻是下落不明。有人說他們是追隨天風靈尊而去了，有人說他們是閉關了，可這千百年都過去，卻始終不見兩位身影。”
這……她好像聽過。
左茗冰微微皺起眉頭，似曾相識的故事，撥動著她心底裡的那根弦，好像在哪兒聽過的故事，很枯燥，卻突然有陣悲愴襲來。
“藏仙山的權勢之爭，最後是賢玉靈君勝利了。他滅門的那些門派，都是與其他兩位靈君有牽扯的，那時候他便是在尋兩位靈君了吧？”左茗冰猜測。
舒青玉捧著她親了一口，贊道：“不愧是我的冰兒。”
她猜想得不錯，那時候的賢玉靈君確實是在尋找其他兩位靈君。只是尋的不是人，而是元神。
靈師進入聚靈期便能凝聚成內丹，這內丹不僅是靈師儲存靈氣的地方，到後面還會成為附著元神的容器。
等突破神靈，飛升上位，那內丹便會發生變化，靈師便能淬煉出自己的元神，將之附著在內丹上。
是以修為高深的大能，很少能夠真正身死道消的。
他們只要還留著內丹和元神，便能透過奪舍或者轉世重塑肉身。
是以當時賢玉靈君是在尋其他兩位靈君的內丹和元神，自然會對兩位靈君接觸過的門派下手，不僅是滅了滿門，更是用陰邪的手法將那些冤魂、怨魂全都鎮壓住，使得他們永世不得投胎。
若是當時兩位靈君的內丹和元神在這些門派的某一處，便是中了招了。
千百年前沒有分出明顯的位面結界，賢玉靈君還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戮，但是現下有了位面結界，賢玉靈君先下來都得費一番功夫了，自然不敢再動用靈氣親自對付他們。
“原來是這樣……”左茗冰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來，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們兩便是那兩位靈君？冰玉……冰玉……青玉……”
舒青玉寵溺的笑了笑：“我的冰兒當真是智絕無雙的妙人兒，只是我卻蠢了些，當初竟是上了當。”
這麼說，他們就是青玉靈君和冰玉靈君的轉世了……
這個認知讓左茗冰頓時覺有些玄幻，她狠狠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當年到底是怎麼了呢？我為何……竟是半點印象也無，而你卻能知曉得這般清楚？”
他說起這些，當真是如數家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