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早就知道了,此番卻是說不出口,左茗冰只覺眼睛一陣酸澀,她搖了搖頭:“長老可知曉那是誰?”
“誰?”時越的神情有些迷茫,繼而喟嘆道:“是哪一方靈君……總歸不該是冰玉靈君。”
靈君?!
對了,齊三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便提到過這些,可連時越長老都不知道那是誰了嗎?
左茗冰皺了皺眉頭,還待再問,卻突然覺一陣威壓襲來,心肺頓時一陣絞痛,嘴裡泛出一抹腥甜。
不好!那人過來了!
時越長老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眼神絕望的看著一個方向:“靈君,他不過是個養馬的小童子,為何還要趕盡殺絕?”
“小童子?哼,便是雲蒼派的一隻螞蟻都不配活著!”那什麼靈君的聲音傳來,飄渺而又狠毒。
這什麼狗屁理論?這哪裡是什麼靈君,這簡直就是個變態殺人狂啊!
左茗冰心底涼了半截,憤然吼道:“雲蒼派與你有何冤仇,你竟是要這般殘忍?虧得還被人稱一聲靈君,當真是辱沒了這一聲稱呼!”
“喲?這小童子倒是還有幾分脾氣,只可惜沒什麼本事。”那聲音嗤笑一聲,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鄙視。
這陣威壓至少在天靈以上了,便是她本人來了也抵抗不住。
時越忽然掙紮著站了起來,抬手結了一個保護屏障給她,將她往後推去:“快走!”
緊接著只見他轉身,周身水藍色熒光大漲,翻湧的破濤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彷彿要將這一處全數淹沒。
那靈君的聲音中總算帶了點詫異:“沒想到滿門的長老你不護,最後卻還護著個小童子,那莫不是你兒子罷?”
左茗冰被屏障護著,只見著眼前一片的水,越發的模糊。
透過那厚重的水幕,隱約可見時越擋在她面前的背影,沒一會兒,另一道聲影漸漸從虛空顯現出來,只一個模糊的影子。
時越警惕的盯著那人:“哼,你賢玉靈君出手,誰能阻擋得了?”
“知曉便好。”賢玉靈君抬了抬手,周圍的水幕被分割開,一滴也沾不到他身上,“既然如此,你也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呵……這雲蒼派就你一個還不錯的,說起來倒是可惜……”
話是這樣說,語氣中卻是一點可惜的意思都沒有。
到這份上,也都是強弩之末了,時越想要反抗,可體內的靈氣已經消耗殆盡,心底縱使有千萬重恨意,也無力挽回。
賢玉靈君輕輕笑了聲,抬手輕松的將被送出去的左茗冰給拉了回來。
水幕屏障瞬間劈裂,水花四濺,和著時越的鮮血。
左茗冰瞪大了眼看著,心中一陣悲痛:“長老!”
“呵呵……”時越周身的熒光淡去,勉強的勾了勾唇角,“我到底,還是沒能護住雲蒼派的一點。”
“哼。”
左茗冰聽見賢玉靈君的一聲輕哼,呼吸一緊,整個人被輕松的提了起來。
此時的他們就是被貓玩弄的老鼠,顯然賢玉靈君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徹底的滅殺了他們,然而這人卻是要刻意的玩弄,看他們痛苦的表情。
“賢……玉……靈……君……”左茗冰痛苦的看著,忍不住怒問:“玉華派……是、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