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契約靈獸來頭不小,只是左茗冰自己的修為不高,才阻礙了契約靈獸的修為發揮,若不然剛剛那一下,他還真無法全身而退。
左茗冰見他未傷得多嚴重,眸光黯了黯,哼道:“承蒙誇獎。”
“有這樣的好東西,看起來尋五行之物時倒是不用愁了。”孟黎風笑看過來,眼底都是貪婪之色。
左茗冰不由挑眉:“哦?早前門主信誓旦旦的讓我煉丹,不想原來連藥材都沒備齊呢?”
她眼中是明顯的嗤色,孟黎風翹了翹唇角,掃了眼玄龜:“既然丹方都在,藥材自然是能找到的。若是本尊猜得沒錯,你也是需要這起死回生之藥的,這不正好是一舉兩得?”
還真是有人這樣不要臉。
左茗冰都懶得鄙視了,開門見山斥道:“藥老乃是我的授業恩師,閻羅門卻致他於死地,你當這筆血海深仇我不與你們算?今日你用整個左府來做威脅迫我現身,無非也是要我聽命於你,為你煉制丹藥。”
“聰明的姑娘,本尊一向喜歡得緊。”孟黎風眼底顯出得意。
識趣就好,也省得他多費功夫。
然下一瞬左茗冰眉目一凜,語氣驟冷:“我這一聲孤苦,只恩師對我情深義重,得我敬仰。若你閻羅門當日好生求上門來,我也不過是當助人為樂,但此番我們既已結下血海深仇,縱使你捧了藥材近前來,我也不會動手。”
孟黎風神色一冷,釋放出強大的威壓脅迫上去:“若是我將這左府盡數殺盡呢?”
他的話如同一條毒蛇,攀巖上人心,大廳中的幾人早已坐不住,此間更是心頭一顫,臉色煞白。
“哼!”孟黎風滿意的看著他們臉上的驚恐之色。
左茗冰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過去,反而是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我想你是搞錯了一點,我之所以回安定國,並非因你脅迫了左府。”
孟黎風眸色要寒,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胸有成竹的笑了:“五小姐有勇有謀,本尊很是佩服。只是這點小伎倆,在我這裡可行不通。”
原來是以為她故意這樣說的。
左茗冰也不辯解,她雖真不在乎這左府的命運如何,但這即便是毫不相幹的人,她也無法豪邁的對孟黎風說‘你殺吧’。
原本是想要大亂孟黎風的陣腳,卻不想還將自己給堵住了。
左茗冰有些心煩,不由皺了皺眉頭。
她看了一眼廳中的左府人,煩躁的揮手將玄龜收了回來,仰頭傲然斜睨:“你修為深厚,盡可行殺戮之事。只不過今日只要我在,你便也討不到便宜。”
話剛落音,她也不打招呼,藍色熒光從掌心溢位,渾身氣勢洶湧。
孟黎風眼中閃過詫異之色,迅速往後退去:“你竟將契約靈獸的修為加註在自己身上?”
左茗冰眸色冰冷,仰了仰下巴。
她並不回答,只冷冷的盯著,掌心一揚,瑩藍的光芒挾裹著淩厲的氣勢,如有排山倒海之勢,席捲而去。
孟黎風絲毫不敢大意,肅穆而應。
然而那淩厲的氣勢挾裹而來的,竟是絲絲細雨,帶著徹骨的寒意,從外鑽到骨髓內,無孔不入。
原本是嚴陣以待的,然卻只受到這抓撓癢癢一般的攻擊,孟黎風心裡一愣,有幾息便有些反應不過來。
只這幾息空隙,左茗冰眸色瞬間淩厲,手腕一翻,指尖有絲絲的熒光溢位。
“呃……”
孟黎風只感覺方才還和煦的雨絲,此刻竟然在慢慢的凝固,帶著他體內的血液,都漸漸的凝固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