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那衣袍鬆垮下來,叫人叫見了他平得不能再平的胸。
方才這聲低笑,便是出自該男子之口。那一串陰陽怪氣的話,自然也是他說的。
左茗冰瞧著這人不男不女的,想來也不是什麼正經貨色,只瞥了一眼就移開了,轉而去觀察其他人。
一圈看下來,發現除了這不男不女的人妖,其他人的修為都只算過得去。
但眾人似乎都很忌憚這夥人,雲戈長老雖氣惱,卻竟然未曾動手,只是怒道:“到底鹿死誰手、花落誰家,還得各看本事!”
“那自然是看本事的,只不過你們那所謂的名門正派,卻不見得有何奏效的本事。”男人妖媚的甩了甩頭,眼角微微上挑著看了過來。
左茗冰覺著,這人的本事大概就是惡心人了。
舒青玉不知何時到了她身邊,冷聲道:“他們是閻羅門的人,這不男不女的是閻羅門的三把手,人稱一句血殺長老。最是手段殘忍、心狠手辣,傳聞他已然哺乳地靈後期,只尋著機緣突破了。”
“血……啥?”血殺?這麼孃的一個人妖叫血殺?
舒青玉以為她未曾聽得清楚,又重複了一遍:“那是血殺長老,不好招惹。”
他往人群中看了一眼,眼中戾氣稍微少了些,道:“閻羅門有一女子擅長禦獸,上回在北地雪原遇見的魔獸,就是受了驅使的。好在今日沒來……若不然這水中兇獸何其之多,怕是不妙。”
“禦獸哇?”
左茗冰挑了挑眉,很顯然來了興趣。
舒青玉垂頭見她這般模樣,於是解釋道:“便是精神力和魂力極其強大之人,透過強大的神識來影響獸類的想法,從而控制其行動,供人驅使。”
“利用神識來影響?”左茗冰微微蹙眉,“那效用該是不長的,這法子很是不好呀!”
若一個不慎,就有可能使得神識崩潰,變成個傻子。
作為一個醫學天才,變成傻子是最不能容忍的事兒了。
左茗冰搖搖頭,過段放棄學習新技能的想法,專注的看向閻羅門那邊。
閻羅門在穹天大陸中屬於邪教一派,不僅因他們手段殘忍,還是因他們修行的法子。
普通靈師都是引氣入體,將各自屬性的靈氣吸收,而後儲存在墟鼎內,透過不停的吸收和運轉,在擴大經脈和墟鼎的同時進階。
閻羅門之人雖也是引氣入體,這引的卻不是靈氣,而是魔氣。
透過吞噬他人修為來提升自己,靈氣也變成魔氣,倒是與魔獸的修行法子有些類似。
也因為此,世人便罵閻羅門之人乃是與獸類同,將之比作魔獸。
這就跟罵‘你是畜生’一個意思了。
雖然大家都看不慣閻羅門,甚至是恨之入骨,但也沒人敢去上前挑事。
閻羅門的人在血殺的帶領下尋了一塊地作為據點,開始搭帳篷駐紮下來。
此時的左茗冰還未曾料到,往後她會與閻羅門結下血海深仇,從此不死不休。
等在火焰山外的日子是無聊的,因為這裡盤踞著各門各派,稍一走動就有可能惹出事端,便很少有人到處逛,大家都隻眼巴巴的望著火焰山的方向,等著神兵出世。
左茗冰其實有些不耐煩了:“早知如此,當遲些來。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早早的等在了這裡,也沒見搶佔什麼先機來。”
“此話差矣。”清時搖頭,“至少我們能先了解這裡的勢力,倒是搶奪起來更有把握。”
“是嗎?”可她還是不覺著有啥用。
清時笑了笑,表示肯定。
他倒是太過于樂觀了,搞得人都不好意思打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