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抽空將那靈邊骨草煉好了再給你吃,如今先吃這個湊合湊合。”
玄龜張口將丹藥吃了,感覺渾身舒適了點兒,綠豆粒大的眼睛亮了亮,總算有了些神采。
左茗冰看得舒了口氣,正待退出神識,忽聽得一蒼老聲音喚道:“小丫頭。”
“誰?”
“老夫吶!”玄龜的頭左右動了動。
左茗冰總算發覺,不由湊上去了一點兒,神識化做她自己的影像,盤腿坐在玄龜面前盯著它。
“沒曾想你是個會說話的。”
“老夫應天運而生,乃是四方守護神獸之一,壽命不知幾何,幾十萬年的修行,若連人語尚且不識,豈不是白活了?”
說得很有道理,但和這件事並沒有關系。
左茗冰攤攤手,轉了話題:“此番老先生是有什麼話要交代嗎?”
幾十萬年的玄龜,她喚一聲‘老先生’倒也使得。
玄龜搖頭晃腦道:“老夫在上古一戰中身受重傷,失去了騰蛇,原是找了一處靈氣濃鬱之地休養生息。卻不想某一日有一惡仙駕臨,在此斬殺數萬人,使得那出成了怨氣深重的埋骨之地。”
原來那處是後來才成埋骨之地的。
“老夫受這股怨氣影響,卻又苦於動禪不得。早些年吸收的靈氣全數用來抵抗這股怨氣了,近年來靈氣耗盡,怨氣逐漸侵入靈體,使得性情大變。那一日便是極限之日,又正巧被人驚動,便蘇醒了過來。”
只不過脾氣不大好,險些犯下了殺戒。
左茗冰了解了事情始末,不由問道:“如今老先生體內可還有怨氣殘留?”
“呵呵……”蒼老的聲音笑了笑,透著一股子滄桑,“倒是老夫藉助契約之力將其壓制住了,暫且無礙。”
“壓制到底是治標不治本,須得將其消滅才是。”左茗冰眉頭擰起,很是擔憂。
如今玄龜是她的契約靈獸,契約獸的一切好歹也會影響到宿主,若這怨氣有朝一日壓制不住了,玄龜發狂不說,說不得還得影響到她。
兩個一起發狂,不得不說是人間的一大災難了。
玄龜無奈的笑了笑:“這怨氣也非比尋常,這是一整個門派的滅門之怨,大得很!若解不開這一恩怨,怕是不好消除。”
怨氣這樣東西無形無影,卻又無處不在。
如玄龜所言,它體內那股子院子是整一門派的,這般強大的怨氣已經能影響一四方守護神獸了,哪裡就是那麼好消除的?
別到時候弄巧成拙,反倒叫人遭殃了。
傷到她倒是無妨,若連累了別人,卻是不好的。
左茗冰的眉頭擰得越發深了,悶悶道:“那老先生可知是何門派?”
“不知不知——”玄龜拖長了聲音,“一切皆有緣法,緣分到了自然便能知曉,如今倒是急不得,急不得呀!”
果然是個龜性子!
左茗冰絕倒。
想來這老烏龜裝神弄鬼的也不會再說什麼,左茗冰便站起身準備離去,剛走一步便覺衣角被人扯住。
“你咬我衣角做什麼?”老烏龜還有這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