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當初雲彌長老立什麼誓,現下當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正懊惱間,樓下還傳來一陣聲響,沒過一會兒左茗晴就頂著一張後娘臉過來了:“耶律將軍已經到了,雲彌長老命我叫你帶了小天馬下去。”
說完又是譏諷的笑了聲:“還當你多大本事兒呢,如今還不是隻給天華門惹禍事的。”
若不是有這尋天馬一事,她們又怎麼可能會遇到戰狼群,遭受戰狼之毒的苦楚!
見左茗冰的臉色黑了下來,左茗晴這才舒坦了點兒,得意的走了。
清時輕嘆一聲:“你勿要放在心上,如今還是趕緊著交了小天馬,迴天華門要緊。”
“哼!”左茗冰心中哽著一口氣,轉身抱了小天馬出來,看了清時一眼,語氣有些冷然的道:“今日這理兒我若是不討還回來,他將軍府休想要得安寧!”
再不濟她就索性試試研製的新型毒藥,死是死不了人,卻是能叫他們好生痛苦痛苦。
樓下如那日一般,聚集著一堆人。
今日不同的是,耶律靜也來了,囂張的站在桌邊,一隻腳擱在凳子上,那鞭子便拿在手上,直直盯著正在下樓的左茗冰,恨不能將之生吞活剝了。
左茗冰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在最後兩階樓梯上站定,靠著扶手,神情閑適。
“哼!還緊抱著那小畜生做什麼?又不是你的東西!”
“啪!”
隨之一鞭就落,那木製的樓梯扶手生生被打斷幾根,木屑翻飛。
而左茗冰卻並未被驚到半分,只是掃了一眼那樓梯扶手,諷刺道:“將軍府的大小姐果真是威風,想如何便是如何。”
今日這一鞭是警告她的,但她敢肯定,就算今日這一鞭打在了她頭上,耶律靜也不會覺著有半分不妥。
耶律靜面上掛不住,憤恨的‘你’了一聲,手中的鞭子便又抽了過來。
左茗冰還未出手,便見眼前橙光一閃,一柄利刃將那鞭子迎頭削了過去,嚇得耶律靜趕緊丟了鞭子。
地上落在地上,那利刃正巧削到底,化做一團橙霧消失不見。
剛剛若是耶律靜不撒手,這利刃怕是要順著她的手臂一直削下去了。
想想那場面,當真是有些血腥。
左茗冰嫌棄的‘咦’了聲,見耶律靜臉色嚇得慘白,心中還不等舒坦一點兒,耶律將軍就嚷嚷開了:“今日本將軍不過是來抱回天馬的,怎麼貴派弟子竟是下這般狠手?”
哦,耶律靜那一鞭子就不是狠手了。
這雙標得當真可以。
方才在樓上憋得只剩下一半的怒氣值,頓時飆升了一截,左茗冰冷哼一聲,便聽舒青玉好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怎麼天華門弟子下了什麼狠手了?”
“鞭子都斷成這般了,若不是小女撒手的得及時,豈不是危險?”
“鞭子斷了為何要汙衊到天華門頭上?”舒青玉輕輕勾起唇角,帶著幾分清淡無意,“怎麼南炎國的護國將軍府,壞了什麼東西都得找天華門賠了?”
“不、不是,但此番確是你出手——”
耶律將軍說到一半,忽然便不知該如何辯解了。
鞭子斷了又如何?人傷到了嗎?
且人家打死不承認,卻還一派風輕雲淡的嘲諷你,你能如何?
吃了這個啞巴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