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玉拉住她,以免她一沖動又要教育人了。
然耶律將軍不愧和耶律靜是父女,那脾氣都是一模一樣的不饒人,此刻見左茗冰被拉住,他便立時得意了:“還是這位小弟子明事理,無論是何原因,到底是你傷了天馬,此事便不能這般輕易了之。”
舒青玉面色微冷,眸中似有冰稜掃過耶律靜身上,冷然開口:“我是怕她打你。”
耶律靜一僵,頓時就要發怒,卻又聽舒青玉道:“不過現在,我想自己出手了。”
確實是很欠揍!
“你!欺人太甚!你們天華門當真是欺人太甚!”耶律將軍渾身肅殺,卻翻來覆去也只有這麼一句話。
看起來卻是不善言辭笨拙得很,實則是個精明的。
若單輪這件事,將軍府必然沒理。但此次將軍府不找左茗冰一人的麻煩,而是徑直牽扯到背後的勢力。
如此看來,勢大的天華門即使是有理,被耶律將軍這一聲冤屈一叫,也要變成無理了。
講道理的人最怕的便是無賴,便也是這麼個理兒。
左茗冰當即怒了,還真是第一次見著這般厚顏無恥的人!
“今日我當是見識了,南炎國大名鼎鼎的護國將軍,竟是這般的人物!”左茗冰冷然道,“也不知南炎皇帝是如何給了你這樣一個‘護國’的封號,卻任由著你的子女當街縱馬傷害黎民百姓!將軍這國,當真是護得妥當啊?”
“那不過是馬受驚了而已!”耶律將軍反駁。
左茗冰也不多話,只挑眉‘哦’了一句,便問道:“如今三四日已過,當日受驚的百姓將軍可去安撫了?當日受傷的民眾將軍可送去醫治了?”
耶律將軍頓時傻眼,嘴唇跳了跳說不出話來。
一看這般神情,左茗冰便知曉答案了。
一個連安撫百姓都不會的將軍,能是個好將軍麼?
她眼中的不屑嘲諷太過明顯,絲毫不加掩飾,看得耶律將軍心中火起,眼中已然聚集了殺氣。
舒青玉不著痕跡的擋在左茗冰面前,幽深的眸子中亦是一片寒冰:“我們冰兒天真純善,最見不得不平之事。早前在宮裡便聽父皇說南炎國的護國將軍乃是錚錚鐵骨,今日一見倒是有些失望了。”
他語氣淡淡,似乎只是在述說一件平常事,然氣勢卻是叫耶律將軍一陣凜然。
能喚得一聲‘父皇’的,那必定是一國皇子。而此番眼前這個的身份,便不是他一國將軍能隨意得罪的了。
且聽他話裡話外與那小姑娘的親暱……這件事,看來他該再好生斟酌斟酌。
耶律將軍心中百轉千回,尷尬笑道:“呵呵呵……倒是客氣,本將軍此番並未想要計較。只是家中天馬被廢,小女又是受了驚嚇,總要得個交代才好。”
這當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原本這事兒就是耶律靜自己作出來的,現在卻還想要個交代,如何交代?叫她去道歉嗎?
左茗冰的眸色已然冷了下來,舒青玉回頭看了她一眼,叫她安心。
“那麼今日耶律將軍這般咄咄逼人的上門,是要如何交代呢?是想讓我被天馬驚嚇道的師妹去將軍府賠禮道歉,還是想讓受傷的黎民百姓賠償些損失?”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