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的宴請,露露臉肯定是要有的。
是以這樣的日子舒青玉反倒是跑出來了,叫她覺著很是疑惑。
舒青玉不緊不慢的跟她在身後笑道:“皇宮的孩子莫不是天子聰穎,個個乃是人中龍鳳,資質自然也是上等。”
誇起自家來還真是不要一點臉。
左茗冰撇嘴,便聽他話鋒一轉:“只我這樣從小便殘了手臂的,卻是不在其中之列。”
“妄自菲薄了不是?”這是個要扮豬吃老虎的。
舒青玉淡淡的笑了笑,悠然的踱著步子。
他今日穿一件月白錦袍,一條玉帶繫腰,越發的長身玉立。只左茗冰回頭看時,見他眉眼淡淡,面上雖有笑意,卻不達眼裡。那雙冷冽的眸子,此時如同籠罩著一層薄霜,多出幾分落寞的味道來。
心裡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尖利的疼痛一閃而過。
陌生的情緒讓左茗冰忍不住皺起眉頭,再看了舒青玉一眼,轉頭繼續往外走去:“每一個人都該被溫柔以待,那些心存惡唸的,終究會為此付出代價。”
被溫柔以待麼?
舒青玉抬眸,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姑娘來。
她無疑是嬌小的,嫩綠色的衣衫穿在身上,腰間同色的腰帶纏繞,越發的將她的腰勾勒得盈盈一握。
彷彿一把就能掐斷,那麼瘦小無助。
她的過去,過得只比他還悲慘的。
更希望被溫柔以待的人,是她吧?
舒青玉抿唇,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將眼前這嬌小的人兒攬入懷中。
“但若沒有人愛,便只能自己強大起來,你看我現在這樣也挺好不是嗎?”
她回頭,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唇角眼裡滿是笑意。
這抹笑意,比陽光都還要燦爛幾分。
讓舒青玉忽然覺得,他方才的失落,當真是不值一提的。
天華門的人早已被迎進宮去,但餘溫尚在。
見識過的百姓們興奮的談論著、猜測著,甚至膜拜著。
左茗冰一路慢慢的走,細細的聽著這些人的談論,心裡已經勾勒出一個大概來。
“此次天華門竟是來了三個長老!”
“可不是嗎?我見還有幾個年輕人,想來是天華門的小輩了。”
“天華門能人輩出,你我都探測不出那些人的實力,想來不是一般的小輩了。”
“看來今年……安定國的招新要更嚴格一些了。”
“……”
左茗冰心裡一動,忍不住轉頭去問:“往年天華門招新是個什麼標準?”
這四國若是沒有個統一的標準,豈不是很不公平?
舒青玉道:“煉丹師、醫師、煉器師等職業靈師,靈力須在入門四級以上。靈力修煉者則需要達到聚靈級,進行比試篩選之後,取前幾名。”
而取多少人每年也不盡相同,這個左茗冰之前便知曉過了。
天華門每一年的招新取多少人,除了看當前國家的國力之外,也和參加測試的人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