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得開。”舒青玉燦然一笑。
他原本便生得俊朗,只是平日裡神情冷了些,因著那些傳言,在外人眼中不免還多了幾分戾氣。如今這樣一笑開,眉目便舒展開來,竟是如同春風霽月,使人眼前一亮。
“你當多笑一笑,這樣多帥。”左茗冰由衷的贊嘆。
“帥?”
“便是好看的意思,比好看還要越發好看。”見他眼中的疑惑,她趕忙解釋。
這個解釋很顯然叫他心情越發舒暢,眸子轉了兩轉,總算是說出了正事:“貴妃吃了藥,覺著身子越發的好了。過兩日準備在禦花園擺一個百花宴,邀請一眾夫人小姐們去聚聚,給你單獨下了帖子。”
舒青玉手一展,一本燙金請帖出現在掌心,拿了遞給她。
“百花宴?皇貴妃倒是個會享受的。”左茗冰無奈接過,只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不是我非要潑她冷水,你若是進宮去,還是好生勸一勸皇貴妃,最好少接觸那些花粉多的花兒,仔細又犯病。”
皇貴妃那哮喘源便是花粉,只不過當時左茗冰也只發現了那株紅花,又因為玉芙宮點的安神香有一位催發的藥材,這才叫皇貴妃一病不起。
但畢竟其他花粉並未求證過,左茗冰也沒把握那百花宴中,就不會出現令皇貴妃犯病的花兒來了。
舒青玉點頭,說了他會傳達,見她還皺著眉頭,又道:“我自是也在的,便是二哥也陪在貴妃身邊,總不會有大礙。”
他在叫她安心。
左茗冰為他的貼心感到一陣暖意,抬頭沖他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惹得舒青玉忍不住又在她頭上摸了兩把。
“明日晚上你可有時間?”左茗冰打掉他的手,抬頭望著他。
她眼睛晶亮,閃著期望,卻無一絲羞怯。
舒青玉打趣:“怎麼?冰兒要與我花前月下幽會了?”
左茗冰:……不知道是誰每次半夜不請自來。
“我有事要拜託與你,這件事唯有你能做得來。是與我娘親有關的,若是不做了這件事,我心裡總會不大舒坦。”
“好。”舒青玉點頭應了。
縱使她不解釋,他也不會拒絕。早不知從何時開始,對於她,他總不忍拒絕了。
因為左茗淩被賜婚給太子,左府自然也水漲船高,跟著身份也不同了。
本來要停職半月的左林,也去上朝了。左右也不過幾日的差別,皇上既然默許了,自然沒人會去尋他的不快。
左茗冰依舊白日去藥廬,這幾日她正在配一樣藥,便是忙得不亦樂乎。
“三枝九葉草、玉果、迷疊香、天仙子……玲瓏香草!陽極草!”藥老一一將桌上的草藥認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向愛徒,“徒兒!你這是要對九皇子下手了嗎?!”
她怎麼聽著自家師傅這語氣,還有點小興奮?
左茗冰搖頭:“我對九皇子下手做什麼?”
藥老曖昧的看了看案桌上的草藥,‘好心’的叮囑:“年輕人火氣旺盛得很,其實你只用三枝九葉草和玉果便夠了,陽極草這樣猛烈的還是省著的好,若不然到時候吃不消,便是不好了。”
眸光跟著掃到桌上的一堆草藥中,左茗冰總算是聽懂了,面色不由一紅,強作鎮定道:“你想多了。”
但她也不打算解釋,這些東西都是用來催情的,她一個大姑娘在一個老頭兒面前,確實是不大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