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你——”
“外祖母年輕時候腰上或是脊椎上可曾受過重傷?”左茗冰不理會丞相夫人驚訝的表情,繼續詢問。
丞相夫人心中震驚:“才嫁與你外祖父時,家中來了刺客,我為你外祖父擋了一招。當時看著嚴重,但沒過多久便也痊癒了。”
“哪裡是痊癒了,只不過是好了皮外傷而已。”左茗冰嘆氣,“外祖母當年生産時定然也是十分痛苦,懷著娘親時更甚吧?”
“是啊……可把我折騰得……”丞相夫人嘆氣,滿是滄桑和懷念。
左茗冰看得一陣心酸,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又有幾人能承受得住呢?
斂下心神,左茗冰再度開口:“當日那一招定然傷到了脊椎骨,而那屬性為水,水凝結成冰,寒氣入體順著脊椎侵入腹腔。
您年輕的時候還能扛得住,可到這把年紀便是什麼都顯出來了,特別是天冷的時候,胃中卻會如同有火燒一般的,叫人只想吃冰涼的東西。這便是寒氣侵入胃部,引起的體寒了。”
“胡說八道什麼!一時冷一時熱的!還真當自己會看病不成!”左茗淩鄙夷的叫了起來。
左茗冰說的這些,她一個字都沒聽懂。
然而左茗冰並不理會她,只是依舊看著丞相夫人:“外祖母若是有時間,還是去藥廬看一看的好。那裡有一位藥老,你且報我的名號,他定是要為您看診的。”
“你和藥老還有交情?”這下丞相夫人不得不驚訝了。
醫師是最難得的,而會煉丹的醫師更是受人敬仰。如同藥老這般修為的,已然是連皇帝都不敢輕易的最的物件了。
左茗冰渾然不覺自己拜了個多麼牛逼的師傅,正在一本正經的扯謊:“偶然的交情,不過是幫了他一個忙,此間索取一個報酬罷了。”
醫師的報酬,可是那麼好索取的嗎?
丞相夫人還是擔憂,左茗冰再三保證她才勉強信了,不過也只是答應去看一看。
大抵是知曉她在這個世界不再是孤身一人,左茗冰今日有些高興,是以連左茗淩兩姐妹的嘲諷都未曾理會,便急急的往院子去了。
拿了紙筆洋洋灑灑的寫了好幾頁,等吹幹了便折疊起來交給杏兒:“將這個交給師傅,定要親自交到他手裡,不能假手與他人。”
“小姐放心,杏兒定然會完成任務。”杏兒鄭重的接過信,當即便悄悄出了左府。
左茗冰在院子中並未歇息多久,便聽得左茗淩的聲音:“姐姐可真當是悠閑,爹爹可是在到處找姐姐呢!”
“有事?”左茗冰可不認為左茗淩只是單純好心的來叫她。
左茗淩睨了她一眼,厭惡的哼了聲,轉身就往外走:“快跟上!”
看她急切的樣子,左茗冰眸光閃了閃,跟在左茗淩後面。
她倒要看看這姑娘今日又要搗什麼鬼!
果然,左茗淩走到門邊,腳步明顯放慢了些許,腳下很有章法的的走過幾個點。看似隨便,卻是正巧避過了昨日設陣法的地方。
若是左茗冰依舊是那個什麼靈力也沒有的廢物,此時就會傻乎乎的踩進去了。
原來費了這麼大勁,還是要將她引到那陷阱中去。
左茗冰不動聲色的往前走,抬腳一腳就踩到陣法中間,另一隻腳緊接著毫不猶豫的踩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