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義雲幫往日的輝煌,便可見一斑。
只是可惜了這樣的義雲幫,卻是因著無意間遇見了魔獸,便遭遇了那樣的黑手。
沒等多久幫主便到了,見是左茗冰,倒還詫異了好一陣,繼而失落道:“那日承蒙醫師出手相救,斐某感激不盡。只是……”
“我知曉。”左茗冰淡淡的笑了笑,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來,“這個可以治斐幫主的傷。”
斐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疑惑道:“那日的傷早就好了,傷得重的……”
他欲言又止,左茗冰自然他在指什麼。
那日看到一行人傷得最重的是二幫主,她便也只掃了一眼其他人的情況,斐墨雖然並未有那般眼中,可胸前被毒豹抓出的痕跡可是明顯。
只要沾上了,定然就會有事的。
“你那日也中毒了,外傷雖然好了,內傷卻還在。你方才走路時左手擺動幅度要比右手小,胸部肌肉微微收縮,是有胸口疼的症狀。”
斐墨眼中的驚訝已經不再掩飾。
又聽左茗冰道:“外傷在胸口,毒在肋骨。你只要動便會感到心口疼,但不厲害。是以你走路會小心的不牽動胸口的肌肉,但你若放著不管,那毒便會侵入心肺,到時候是神仙都難救了。”
那就是,必死無疑。
斐墨心中駭然,她說的很多詞他聽不懂,但那些症狀卻是絲毫不差。再看向左茗冰時,眼中已然多了幾分欽佩。
“敢問醫師貴姓?”斐墨抱拳施禮,這是有結交之心了。
一個醫術高明的醫師,無論是對於家族亦或是幫派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
斐墨的心思左茗冰多少明白一些,只是今日來她卻不是要攀枝的。
將手裡的瓷瓶再往前遞了一點兒,左茗冰淡淡的開口:“這個可以清楚幫主體內餘毒,魔獸之毒不可小覷,幫主切勿大意了才好。”
斐墨眼中閃過失落,但也沒有強迫之意,接過瓷瓶道謝:“多謝醫師,好在那畜生再也不能為患了。”
“嗯?”斬防毒豹的事情舒青玉並未聲張,怎麼外頭竟然知曉了?
“噢……多虧了太子殿下英勇,將那畜生斬殺,如今那畜生的屍體便放在比武場,等曬得幹了,便分解開來。”斐墨解釋。
太子舒青恆!如何又會是他!
左茗冰不動聲色的點頭,心裡卻是一團的疑問,只不過此時卻不能與斐墨說。
匆匆找了個藉口,左茗冰便離去了。
離去之前隱約聽到嘆息,悲傷的呢喃被風送進耳朵:“這番靈丹妙藥若是早些得到,怕是他們也不會……”
後面的聲音已經模糊,只聽這一截便叫左茗冰心裡覺得難受了。
這件事顯然是有皇室的人在背後搞鬼,二幫主那一群人的死也並非中毒,而是有人存心讓他們死……可是這一切,斐墨卻全然不知曉。
如今所有的好事都落到了舒青恆身上,若說這事兒與他沒有幹系,那也說不過去。
回想方才一路聽到的那些沸騰人聲,原來都是贊賞舒青恆的。不過荒山深處發生的事兒,舒青恆能這般準確的知曉,難說那東西不是他養的。
左茗冰心中有了另外的計較,轉回馬車,一路徑直往左府而去。
左府氣派依舊,分明這些日子左林被罷官在家,如今看起來卻似乎無一絲的影響。
左茗冰不禁淺笑,看來她不在的這些日子,左府上下倒是過得逍遙得很吶!
“小姐,我們還是走偏門進去吧。”杏兒擔憂的提醒,小姐眼中那兩道冰稜似的目光,著實太過可怕,總叫她覺得下一刻小姐便要從正門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