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左茗冰的手法他全程觀摩了,早已被折服。這樣的手法新奇且利落,又是聞所未聞的,瞬間就藥童感覺到眼前這位深不可測,這會兒才會為她說幾句好話。
大堂裡還有許多傷者,左茗冰也無意與這人糾纏,掃了一眼就要轉身去醫治下一個。
“你還硬氣了?老夫與你說話呢!這什麼態度!”
聽那人這口氣,左茗冰當即就嗤笑出聲。
她什麼態度?她不過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而已,沒事找事、不依不饒的好像是他吧?
遇見這種人,左茗冰也是很懶得理會的,轉身繼續往前走,才走了幾步就聽門口一陣騷動,所有人頓時都往門口看去。
門口進來一群人,粗略一看得有十多個,相互扶持著走進來。看他們滿身的狼狽,想必是經過一場惡戰,渾身的殺氣混合著血氣充斥著整個大堂。
眾人唏噓的看著,一時都不敢做聲了。
方才還看不順眼左茗冰的老者,這會兒卻突然指著那行人道:“你若是去將他們醫好,老夫這就服你。”
“我也不多你一個服。”
左茗冰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淡然中帶著傲氣。
學醫只為救死扶傷,又不是拿來專門叫人服氣的,這種把醫學當工具的人,在左茗冰看來是很不齒的。
偏偏他們這位置在大堂正中央,那行人領頭的一個進來後掃了一圈,就順手把左茗冰抓了過去:“快些給他診治!”
左茗冰猝不及防的被拉了一個踉蹌,一陣濃鬱的血腥味竄入鼻子,讓她心裡多少有幾分不舒坦。
抬起頭一片血肉模糊映入眼簾,利爪抓破了胸膛,肋骨斷裂兩根,心髒出血……
這樣的傷勢就算是放在現代,也必須要有專業的儀器和幹淨的手術室才行,要不然手上下刀子差一毫米,都是致命的。
“老夫看你方才處理那人的傷勢很是漂亮,想來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點小傷也不在話下。”
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不用去看也知是剛剛的老者。
左茗冰眸中染上些怒氣,這人一把年紀了,心胸卻是狹窄得很,這會兒說風涼話就算了,還用捧殺這一招?
“準備硬木板將傷者抬到那邊去,準備熱水和傷藥、繃帶、棉花。”左茗冰看向那行人,“你們有沒有火屬性的?點些照明的火來!”
這是心髒的手術,容不得出一點差池!這個時代沒有照明燈,用燭火難免不好控制,相對來說有靈火就要好辦許多了。
領頭的漢子自己一身血跡,瞪大了一雙眼睛:“小姑娘可有完全的把握?”
“沒有,七成。”
左茗冰簡單回答,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聽到這裡領頭的漢子猶豫了,垂眸狠狠咬牙。
一旁的老者見了,忙叫道:“這是我們藥老的高徒,幫主不用擔心!”
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左茗冰鄙視的看了一眼,才轉了眸光往方才這一行人身上看來。這群人衣衫雖然已經破爛不堪,但還能隱約看出是一樣款式的衣服,又聽剛剛老者叫領頭這人‘幫主’,想必是什麼大有來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