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車上，遠處的霓虹燈閃爍，光線照到車內，也不顯得昏暗。
木棉和祁宸說了莫溫的事情之後，警官垂下眼睫，唇線平直冰冷，幾秒後，他突然問：“他是的你的老師？”
木棉點點頭：“嗯，是我的物理老師。”
祁宸又問：“他平時和你接觸的很多？”
“嗯，還好。”
警官神色微冷，眸色淡然，“我會調查的，調查期間——”
他看著木棉，女孩表情乖巧，睜著大眼看他，祁宸頓了下，聲線放柔了些許：“不要和他過多的接觸，和他見面儘量不要一個人。”
木棉：“我明白。”
送木棉到小區之後，帶她一起上去，看她進了公寓，祁宸才乘著電梯下來。
他回到車內，沉默了幾秒，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警官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遠處的光源透過窗戶，襯得警官的雙眸如同寒雪般，他掃了眼十樓的方向，那裡已經亮起了燈。
祁宸指尖微動，電話通了之後，他才緩緩地收回視線。
“查查莫溫這個人。”
“嗯，是一中的老師。”
祁宸囑咐過她，和莫溫儘量少些接觸，木棉也留了個心眼，默默的觀察了一段時間。
發現莫溫經常和一個女生來往密切，那女生是隔壁班的，一到下課時間，就會去莫溫的辦公室。
木棉不敢太招搖，便沒有過去看。
只是告訴了祁宸這件事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似乎都相安無事，祁宸有事閒下來就會和木棉聯絡，就像是在確保她的安全一般。
直到再一次的發生命案。
高考時間不剩下兩個月，學生們幾乎都專注在學習之中。
最近天氣多雨，木棉早上出來，拿了把傘，乘了地鐵到學校，意外的看到學校大門口的警車。
她連忙走過去，正是快要上課的時間點，很多學生陸陸續續的進入學校，幾乎每個人都打著傘，天還沒完全亮，雨幕顯得密集又深沉，莫名的壓抑。
透過雨幕，木棉看到那所實驗樓再次被抬出屍體，雨水砸下來，白布溼了邊角，而後被快速的抬到車上。
木棉還沒動，就看到祁宸往她這邊走來，雨勢很大，他將她拉到一旁，大家都急著去教室，或是圍在一起看熱鬧，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木棉撐著傘，看著碎髮被雨淋得溼潤的警官，他眸色冷然沉靜，看著木棉，薄唇微啟：“死者是陳語。”
木棉一愣。
陳語就是和莫溫來往密切的女生。
她頓了頓，握著傘把的指尖泛著白：“那莫溫……”
“還在調查。”祁宸神色淡淡：“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他。”
木棉低眸。確實，現在一切都不能靠猜測，只能講究證據。
“所以……”警官再次出聲，他纖長眼睫上掛著雨珠，卻渾不在意，祁宸突然抬起手，指尖蒼白，透著涼意。
快要碰到她時，又停下。
他面無表情，茶色雙眸顯得很冷靜，不含任何情緒般，祁宸淡淡道。
“要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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