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令陳灰覺得更有意思的是,徐姐的辦公室裡不止她一個人。
安娜也在裡面。
依舊是那身白色的情趣護士制服,配上白色的細格網襪,豔紅色的高跟鞋,亭亭玉立地坐在巴洛克風格的奢華座椅上。徐姐的辦公室裡當然不止貴妃榻這一張傢俱,從酒櫃到沙發到辦公桌都是備齊了的。
徐姐故意引陳灰坐到安娜身邊,而她則坐到陳灰的對面。
“囧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想我了嗎?話說我還沒自我介紹過呢,人家的名字叫安娜,以後要是再來的話記得指名人家哦!”說著,安娜就準備往陳灰身上靠,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老實說,安娜出現這裡並沒有超出陳灰的預料,他早猜到了這種可能性,不過還是會覺得有意思,因為他對安娜完全沒有了解,徐姐完全可以把她摘出去,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陳灰的怒火,而不是把她牽扯進來。
這樣做有什麼好處?陳灰想不明白,當然,如果徐姐跟安娜有仇的話,那一切就很好解釋了,死前拉個跟自己有仇的人墊背,人之常情。
“一點也不想,”陳灰落座後直截了當地說道,“比起你我還是更喜歡那個穿教師裝的女孩,要不你去把她叫過來陪我好了?”
“囧先生真會說笑,明明之前只顧著看我了,完全沒有看人家一眼,現在倒是說起人家好了。莫不是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安娜故意調笑道,“可惜人家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提前下班了,不過她那套衣服還在店裡,要不我換那套衣服給囧先生你看好了?”
陳灰很清楚安娜不會讓其他人介入這次談話,畢竟這次談話關係到很多事情,不能有半點洩露的可能性存在。他雖然不知道安娜到底是什麼身份,但他起碼清楚安娜不一般。
“既然如此,那你就坐到對面去好了。”陳灰指了指徐姐身旁的空位,“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以後我們再接著談。”
“可以。”安娜倒也是個爽快的人,聽到這話毫不含糊,二話不說坐到了對面去,端正坐姿,挺胸抬頭收腹,彷彿是在故意炫耀她胸前的巨大脂肪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你問吧!”
“姓名?”
“安娜。”
“我問的是真名!”陳灰強調道。
哪怕是他也知道在酒吧當女酒侍的人是不可能用真名的,姓名會透露出很多個人資訊,免得私底下被顧客糾纏,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避免認識的人找到她。
“這就是我的真名,整個千禧城叫安娜的人沒有百萬也有十萬,也不怕暴露,只要別把姓氏暴露了就好。”安娜臉上亮出狡黠的笑容,彷彿是隻洋洋得意的小狐狸。
“姓氏?”陳灰接著問。
聽到陳灰緊接著就是問姓氏,安娜的臉立馬跨了下來,她撅著小嘴說道:“這可不能那麼輕易告訴你。”
“告辭!”說完,陳灰就準備起身離開。
“別別別,我說就是了!”知道沒有討價還價餘地的安娜立馬說道,“安娜,安娜·凱勒,這就是我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