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前因後果後,對侍衛道:“告訴白狐,就說本殿下準許葉鏡風帶梳影離開。”
侍衛聽聞有些詫異,殿下這次大張旗鼓的懲罰此人,沒想到最後竟然還能活著離開。
當侍衛把雅君的話帶到東廣場時,神情一直都凝重的葉鏡風終於鬆了口氣,攔腰將昏迷不醒的梳影抱起,一聲不言的直接離開了皇宮。
只是就算在大雨的沖洗下,葉鏡風也能清清楚楚的聞到梳影身上傳來的肉被燒焦的味道,還有傷口腐爛的味道,都說女兒有淚不輕彈,但是今日葉鏡風她的淚水如洪決堤,臉上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同時白狐也下令讓人全部撤去,翻騰了幾日的東廣場最終以這樣的方式收場了,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雨天本是讓人神清氣爽的日子,但墨彤帶來的訊息卻讓雅君當頭一棒。
“主子,當年帝君離開夜國果然是有隱情的,當年陛下對帝君的榮寵羨煞旁人,都說帝君是三生修來的好福氣,但直到皇貴君的介入,陛下和帝君之間的感情出現裂痕,有一日陛下去赫連府參加赫連老家主大壽時,喝得不省人事醒來後竟然躺在皇貴君的閨房中,帝君知道後極為生氣,這件事在當時鬧得沸沸揚揚,轟動整個京都,成為大家飯後閑談的話題,皇家顏面盡失。至於後來帝君和陛下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沒人知曉,只知道帝君後來離開了京都,一去不複返,就連帝君懷著主子你都無人知曉,帝君離開不久後陛下就迎娶了赫連熙入宮,並且冊封為皇貴君,僅次於帝君之位,從此關於帝君任何話題都成為了京都的禁忌,誰提誰死。”墨彤看著手中查到的資料,娓娓道來,說完後端起茶杯小啜了口。
雅君眉頭緊鎖,下意識的問:“母皇會出現在赫連熙的閨房中,可是有人故意設計?”
墨彤放下茶杯,回答:“主子,這點我也查過了,許多人對此都是噗嗤一笑,笑的很是意味深長啊,可能忌憚皇貴君,也不敢多說什麼,但屬下猜測是皇貴君主動設計勾引的陛下,這件事陛下心裡應該也很清楚。”
“既然清楚為何不問罪赫連熙,反而逼走本殿下的父君?”對此,雅君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若非這些事,她根本不會流落到元國,受這麼多的苦,好幾次都是死裡逃生,還有她的父君更不會在元國鬱郁寡歡而死!“不行,本殿下要去找母皇問個清楚。”
墨彤急忙攔住雅君的去路:“別呀,咱們還沒查清楚具體發生什麼事情呢,主子若是直接去問陛下,惹惱了陛下該如何是好?”
雅君推開墨彤,冷笑一聲:“我夜雅君願意回到夜國,是因為這裡是父君的故鄉,若是夜煌天不把父君的事情給我交代清楚,我不介意回大漠!”說完,甩袖離去。
墨彤見此,很是無語的扶了扶額,她的殿下喲,都走到這一步了,怎麼還是這麼口是心非呢,明明就是對陛下有好感,才回來認這個孃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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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祁從門外走了進來,腳下印出一個個腳印,走到夜煌天身邊低聲道:“陛下,墨彤大人進宮去見殿下了,有人說墨彤最近私下在悄悄的調查當年帝君的事情。”
正在批改奏摺夜煌天聞言,抬起了頭:“該來的總會來的。”
尤祁很是擔憂的道:“陛下,若是殿下責怪您怎麼辦?殿下脾氣您也知曉。”
夜煌天放下手中的奏摺,長嘆了口氣:“身為君王都希望有一個能擔大任的儲君,可當這位儲君真的很聰明又強大的話,也著實令人頭疼。”她知道雅君在大漠建立軍事地,一直擴充著斬樓軍,她的野心從未遮掩過,就這樣赤裸裸的暴露著,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朝中大臣對雅君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因為就算她不靠夜國一兵一卒,她手中的勢力依然強大無比,讓人畏懼。
尤祁垂著頭,靜心聽著。
夜煌天側頭怔怔的望著窗外,嘆息道:“孤知曉雅君對梅兒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這是咱母女之間的心結,若是可以,孤能回答她所有的疑惑,只求她能原諒我這個當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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