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熙神色淡然的望著廣場上被捆綁在十字架上的男子,對宮侍的話充耳未聞,反而說道:“曉鈺,你可知這人的身份?他一介男子到底哪裡得罪了夜雅君?”
名叫曉鈺的宮侍聽聞赫連熙對殿下直呼名諱,很是無奈的嘆氣,想要提醒這樣不妥可又不敢,只回道:“皇貴君,奴聽說這男子身份不簡單,不是普通男子,他是冥國陛下的爪牙,梳家的少主,名叫梳影,至於如何得罪殿下的,奴才不知,似乎和孤月城前的屠殺大戰有關。”
赫連熙對梳影的身份有些詫異,沒想到被捆綁在那發絲淩亂的男子,來頭竟然這麼大。
“皇貴君,來人了。”曉鈺朝另一端看了眼。
赫連熙望去,只見一群守衛士兵手中拖著刑具走來,侍衛們面色冷漠,手中拖著的刑具更是泛著凜凜寒光,那尖銳的錐子,只是讓人看著就令人頭皮發麻,赫連熙不禁對夜雅君産生一絲恐懼,若她知道當年她的父君是被他逼走的,會不會也這樣對待他?背脊忽然冒起一股冷汗。
那群士兵拖著刑具到廣場動作麻溜的擺放好,又有一群宮侍搬著一臺椅子和桌子擺放在廣場上,還有牢獄的獄長帶著人匆匆走來,每個人手中都端著一盆炭火,那炙熱的火焰在這寒冬很是溫暖,只是一想到它的用處,所有人心裡都會發自靈魂的顫抖,恐懼,害怕。
赫連熙不敢相信這些刑具都是拿來對付一個男子的,不由出聲喊道:“等下!”
剛轉彎準備去廣場的獄長聞聲,頓住了,轉身朝赫連熙頷首:“不知皇貴君有何吩咐?”
“這些都是什麼?”赫連熙佯裝不知的問。
獄長聞言,笑了笑,恭敬的回道:“皇貴君,這些都是殿下要求拿來伺候那囚犯的!等會殿下將會來親自行刑,畫面殘忍,還望皇貴君迴避,切莫髒了你的眼。”
等會就要行刑了嗎?赫連熙微怔,不知為什麼,看著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他應該逃離開才是,可是腳下彷彿有千斤重一般,就是走不動,想要親眼看看等會發生的事。
曉鈺見自家主子還不走,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皇貴君,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等會殿下來了撞上不好,這東廣場本就是東宮的地方。”
“曉鈺,你是覺得本宮如今失勢,看著夜雅君就該繞著走是嗎?”赫連熙淡淡的說了一句。
曉鈺臉色一變,噗通跪地:“奴不是這個意思,望皇貴君贖罪。”
赫連熙玩弄著手中的佛珠,嘴角勾著涼薄的笑,聲音小的幾乎只能他自己聽見:“從幾時起,本宮竟變的如此的弱勢。”
“殿下駕到!”一道洪亮的嗓音響起。
忙碌的宮侍和侍衛們,紛紛放下手中的事情,跪地朝拜,對夜雅君的態度是絕對的恭敬和崇敬!
夜雅君帶著一撥人從另一端走到廣場上,並未看到赫連熙等人,直接在座位上入座。
“主子,葉鏡風還在宮門外跪著。”白狐在雅君耳邊低聲說道。
雅君俊美的臉龐面色不改,修長如玉的手搭放在椅背上:“讓她跪著吧,現在執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