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君坐直了身子,眯著狹長的眼,風吹的她一頭青絲狂舞:“風兒能用半年的時間抄寫完一年的心經,是你幫的忙吧?”
封蘇蘇身體一僵:“殿下怎會知道?”
雅君嘆了口氣:“風兒從小被當成女孩子養,又常年在外帶兵打仗,讓他待在南山寺肯定是待不住的,蘇蘇,你看在本殿下的面子上,原諒風兒好嗎?本殿下會補償你的。”
封蘇蘇抓著馬鞍的手緊了緊:“不愧是用兵如神的殿下,什麼事都瞞不住。”
“不難猜,只是稍微細想就能猜到。”雅君笑了笑,見封蘇蘇半天沒說話,無奈的道,“可是風兒做的太過分?”
封蘇蘇感受到握著他腰間的手有些用力,他知道這是殿下在擔心禦風,抿唇一笑:“殿下憂心了,是蘇蘇自願幫禦公子抄寫心經的,他並未為難我。”
雅君聞言,握著封蘇蘇腰間的手鬆了松,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那就好,本殿下還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到時丞相問起本殿下還真不知該如何交代。”她對禦風的性子多少有些瞭解,禦風這個人看似孤傲,其實骨子裡也是一個腹黑的人。若是被逼急了,定不會乖乖聽話的。
“殿下寬心。”封蘇蘇微微斂眸,看來殿下是真的很喜愛禦風呢。
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路,為了躲開冥國朝廷的人,一直都走的小道,直到夕陽落下時,雅君才下令在一片小樹林裡落腳。白狐動作嫻熟的安排大夥生火打野味等等,而雅君則陪伴這禦風和封蘇蘇,而染燻則一個人獨坐在一顆大樹下。
“今夜只能委屈你們陪著本殿下在這過夜了。”雅君走到禦風和封蘇蘇中間坐下,有些歉意的道,“百裡之內雖有客棧,但如今我們不知外面情況,不敢貿然去住,你們就忍忍吧,好在是夏天,晚上應該不會冷。”
“我可不是什麼嬌慣的大少爺,這裡挺好的。”禦風往旁邊挪了挪位置,和雅君拉開了些距離,瞟了眼封蘇蘇,“只是夜裡蚊子多,就怕封公子受不住。”
正在喝水的封蘇蘇聽到禦風這話,環顧四周一圈,微微一笑:“就當郊遊好了,我覺得挺新鮮的,以往我可從未曾在外過夜呢。”
“趕了一下午的路,大家都累了吧,先靠著休息會兒吧,等會野味弄好了叫你們。”雅君對著二人說道。
不遠處的白狐腳步匆匆的走來,雅君神經一緊,難道冥皇的人追來了?沉聲道:“怎麼了?”
白狐神色有些遊離,看著雅君愣愣的蹦出一句話:“主子,我看到了一個人。”
雅君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能讓白狐變色的人定不是普通人,問道:“什麼人?”
白狐皺起眉頭,嘴巴裡蹦出兩個生硬的字:“樓昀。”
“你說什麼?”雅君猛地站起身,也驚得旁邊幾個男子瞬間睡意全無,全都站了起來,這個消失已經的名字,甚至已經死去的人,早已經成為過去的歷史,可如今卻有人說看到了她!
雅君手有些抖的抓住白狐的衣領:“你說你看到了誰?”
白狐自知事關重大,急忙解釋道:“主子,屬下們剛剛在打野味時,遇到一群土匪正在打劫兩個百姓,我們本不想管的,可誰知道其中有一個人長的和樓昀一模一樣,我便叫人把她們兩個救下來了,可是她好像失憶了,不記得以往的事情了,或者她可能並不是樓昀,只是長的相似罷了。”
“不!”雅君一口否決,雙手緊緊握拳,“當初她墜崖,我們並未搜查屍體,她可能真的還活著,還真是命大那麼高的懸崖都沒摔死她,把她帶過來。”
“諾。”白狐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