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目光兇煞的望著雅君,挑釁勾唇:“寡人可是好久都沒動手了,今兒就讓你做寡人劍下亡魂。”
“盲目自信!”雅君冷嗤,眼底劃過一些不屑,“本殿從未遇敵手,你冥皇依然不是對手!”
“那寡人今夜就割下你的頭顱送給夜煌天!”冥皇手臂運足內力,傳遞到長劍上,將雅君震開。
雅君夾緊馬腹,穩住身形,眯了眯眼,心底充滿詫異,她知曉冥皇會武功,但從不知曉冥皇竟然還是一個高手!
冥皇看到雅君驚詫的神情,輕哼:“寡人若沒點底子,豈會跟你對峙?”
雅君抿緊了唇,兩大高手對陣,不是兩三招就能分出勝負的,到時定會耗費過多的體力和時間,而現在不適合拖延太久,她得盡快從冥皇手中脫手。
“不用想了,今夜就算你夜雅君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冥皇微抬著下巴,頗為孤傲狂妄。
雅君目光微閃:“其實我心中一直有個疑惑,你究竟知不知道丹濘的真實身份?”
冥皇微微皺眉,沒想到雅君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不就是你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奴隸?”
“那你覺得他像是奴隸出身嗎?”雅君緩緩的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對于丹濘的身份,她從未懷疑過,一個從奴隸市場出來的人又去大漠和過親的人,已然是複雜坎坷的經歷,難道還有何特殊身份不成?
“冥皇不必裝傻,丹濘是被你滅族的賀蘭王國的三王子,你不會不知道吧?”雅君問,語氣有些輕佻。
“不可能!”冥皇一口否決,目光冰冷的看著雅君,道,“賀蘭王國無一活口,不可能還有王族遺子活下來。”起初大臣質疑在宴會上公然質疑丹濘的身份時,特別是丹濘穿著那熟悉的服飾跳舞時,她也懷疑過,並且親自問過當年隨她去賀蘭王國的老將,十五年前的賀蘭王族被滅時,絕對不可能有人活下,畢竟當時她心中充滿仇恨和暴虐,只想替葉舞報仇出氣,連小孩子都未曾放過,又怎可能放過王族子嗣這樣的隱患!
“事無絕對。”
“你究竟想說什麼?”
兩個人身處中央,周身刀光劍影,血花四射,仿若這不是在殺場,而是在林中閑聊。
雅君見冥皇上鈎,輕輕勾唇:“丹濘親口承認他就是賀蘭王國的三王子,而救他的人你也認識。”
“是誰?”冥皇緊緊的盯著雅君,總覺得當年被她忽略掉了什麼。
雅君輕輕吐出幾個字:“就是你心愛之人,賀蘭葉舞!”現在她處於弱勢,只能攻心為上!
“你什麼意思?舞兒沒死?”冥皇身影帶著顫抖的問,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恢複冷酷的神情,“夜雅君,你少糊弄寡人,舞兒就是被那群權貴糟蹋而死,不可能還活著。”
“這些可都是丹濘告訴我的,不然你以為十五年前年紀小小的丹濘為什麼能活下來?”
“那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冥皇的眼中充滿血絲,賀蘭葉舞沒死對她來講,確實是個致命的打擊,而賀蘭葉舞明明活著卻不來找她的原因她最清楚不過。
果然,雅君笑的有些邪,嘲諷道:“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原因的吧?男人最是重情,你滅他全族,難道還指望他去找你和你恩愛一生不成?”
冥皇的心揪成一團,痛的讓她窒息,當年她深愛著葉舞,聽聞他被玩弄致死,心中憤怒不已,登基後,加上年少輕狂的性子,便直接帶人去滅了賀蘭王族,無一倖免,可是十五年後忽然有人告訴她,葉舞當年根本就沒死,甚至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那這些年她的傷心和思念是多麼的可笑!
雅君一直細細的觀察著冥皇的神色,見她眸色忽明忽暗,周身的煞氣越來越重,心知不好,明明想著擊垮人家的心智,可怎麼反而激怒了呢!